候,十多个身穿大红衣甲,头盔上插着鲜红羽毛的士兵,正飞快的朝他靠拢过来。
只顾着疼痛,曹军兵士根本没留意到,那几个从树林中冲出的羽林卫正朝他逼近。
就在他还哀嚎着的时候,一柄长剑架在了他的颈子上。
颈子被冰凉的长剑贴着,曹军兵士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哀嚎声戛然而止,一脸惊恐的看着持剑挟持了他的羽林卫。
一个羽林卫将长剑架在曹军兵士的颈子上,另外一个羽林卫则飞快的蹿上前,从曹军兵士腰间将他的兵器卸下。
曹军兵士的兵器刚被卸下,立刻就有另外两个羽林卫上前,将他架了起来,朝着山林深处飞快的跑去。
羽林卫并没有把倒在路上的战马留下,曹军兵士被拖走之后,几个羽林卫跑到倒地的战马旁,将战马也拖进了山林。
一匹战马,足有数百斤,羽林卫在山中蛰伏,虽说带的粮食不少,可肉食却是不可能多带,这匹战马倒是可以给将士们打打牙祭。
被两个羽林卫拖着,根本没想到半路会被秦军截住的曹军兵士已是惊的脸色煞白,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要大声喊叫,就已经被拖进了丛林深处。
淝陵的山坡上,生满了橡木和楝树。
相比于秦岭一带的树木,这两种树要矮小了许多,不过树冠却是很大,将山林遮蔽的密密实实。
橡树上挂这儿一颗颗褐色的橡果,不时的会有几只刚采摘了橡果的小松鼠从枝头上蹿过,瞪着绿豆一样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从树下经过的这群人。
与跳窜着松鼠的橡树相比,生长着嫩黄色楝树果的楝树上就要安静了许多。
在树冠上,只是偶尔的会有几只麻雀蹲着,在有人经过树下时,麻雀会扑棱起翅膀,蹿进碧蓝的天空。
拖着曹军兵士的两个羽林卫,飞快的走在众人前面,那几个拽着将死战马的羽林卫,则因为战马太过沉重,速度缓慢了许多。
众人钻进林子,七拐八拐的走了好半天,才看见前面出现了一片通红。
那片通红,并不是林子里绽开的绚丽山花,而是蛰伏在这片林子里的羽林卫将士。
离开洛阳,羽林卫夜行晓宿,一路避开曹军的耳目,进入淝陵之后,他们选择了一处离寿春城很近的山坡蛰伏。
选择此处蛰伏,高顺也是有着他的考量。
曹军一旦从下蔡撤回,在寿春城外截杀他们,给他们造成的心理威压,将会比在下蔡附近截杀更为强大。
拖拽着被俘虏的曹军,两个羽林卫飞快的跑进了在林中驻扎的羽林卫军营,径直朝着高顺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在这些羽林卫返回之前,已经有兵士向高顺禀报了他们回来的情况。
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高顺早已在等着那两个羽林卫将曹军兵士拽来。
被两个羽林卫架着到了高顺面前,那曹军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是什么人,就被两个羽林卫重重的地上搡了一把。
从马背上摔下的时候,曹军兵士的坐骨已经摔坏,被两个羽林卫搡在地上趴着,那曹军兵士疼的满头都是冷汗,却不敢大声喊叫出来。
他面前的青石上,坐着一个身穿熟铜甲的秦军将领,只是从挟持他的羽林卫衣甲,曹军兵士就能看出,这是一支不同于寻常秦军的军队。
秦军三卫,早就在中原传开了名头。
倒在高顺面前的曹军兵士,虽然没见过羽林卫,却也能看出,眼前的将军,必定是三卫将领中的一位。
坐在青石上,高顺一只脚踏着地面,另一只脚踩在青石边缘,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曹军。
他并没有说话,可曹军兵士被他的眼睛盯着,却是浑身都不自在,就好像盯着他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剧毒的毒蛇一样。
胯骨一阵阵的剧痛,额头上冷汗不住的滴落,趴在高顺的面前,曹军兵士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也不晓得他究竟是疼的发抖,还是吓的发抖。
&是何人,前往寿春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