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下之后立刻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马上下令让自己的手下朝着那边冲过去,然而,当那些人疯了一样朝着那边涌入的时候,却突然像是退去的潮水一样,疯狂朝着营地中间跑回来——在他们最开始冲刺的地方的前边,数位狼人已然蒙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冰层,被夕阳一照,闪闪发光。
“该死——是傲罗,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巫师?”
格雷伯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因为是临时营地甚至打算过几天就搬走的原因,营地里没有做好相应的防护,所以对方的变形术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来了多少,先把哪边打倒了?”
这样的疑惑在他心里刚刚闪出来的时候,右侧的帐篷开始冒起火来。
“有巫师偷袭,穆迪在里边!”
右侧的狼人大声哭喊起来,人的名树的影,阿兹卡班看门人这个荣誉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穆迪?’
芬里尔·格雷伯克内心打起了退堂鼓来——没有黑巫师不怕穆迪的。
这么些年穆迪用一次又一次辉煌的战绩成功的证明了自己,躲起来还能花费他一点时间,上去打就是送人头。
如果眼下的局面是穆迪安排的话,加上那么没露面的变形术好手,那…
更别说可能藏在哪里的傲罗了——穆迪居然不要脸的喊人了,那傲罗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他是喜欢对别人残暴不假,他喜欢当着手下的面虐杀也不假——但是他从来不希望被虐杀的是他自己。
‘跑吧…’
‘不被抓就有希望…对,我是反抗巫师的希望,我不能就这么被穆迪抓进阿兹卡班去。’
‘只要我还活着,狼人就有的是,再多袭击几个村子,就又是一批狼人了…’
‘没错,没错,我才是最重要的!’
“别慌,右边是假的,穆迪一定在正面,我去把他的头拧下来当马桶用!”
“你们把左边右边堵住,我来会会那个第一傲罗!”
他朝着慌乱的朗人们高喊着,趁着他们在突然得到命令的下意识执行之中,放低了身形,猫着腰,开始朝着后方跑去。
‘让那些笨蛋去抓吧!那么多狼人呢!’
——
卢平站在树后,握着魔杖的手有些颤抖。
这边是那个狼人营地的后方的最好观察点,无论是穆迪教授还是威廉教授都这么说。
同时,这边也是傲罗们布置临时禁止幻影移形咒的极限位置再靠前一点——只要击败了他,那位格雷伯克就可以逃出去,重归生天了。
‘你还真的是,看的起我呢,威廉教授。’
卢平脸上露出了苦笑,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安排有什么不妥当的。
当年他被咬伤了之后,难受了许久许久,却一点都不恨咬他的狼人。
因为他知道控制那种欲望到底有多么艰难——对方说不定就是个不幸的人,毕竟当时没有狼毒药剂,狼人没法控制自己。
但是他错了,在不经意之中,他终于得知了那位咬伤他让他变成狼人的家伙的身份——就是那位格雷伯克。
那次也不是无意的咬伤,而是蓄意的攻击。
确切点,对格雷伯克来说,每一次都是蓄意的攻击。
他专挑小孩子下手,每一次月圆都作出规划来,然后进行有效率的袭击。
他尝试过阻止,但是失败了——很多狼人信服格雷伯克,而他独自一人根本无法伤到这家伙。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格雷伯克不但如同预料那样跑了,还是丢弃了所有同伴的背叛一样的逃离——卢平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那个弯下腰的身形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可笑。
“真的是…像是威廉教授说的一样,对于自己,这个家伙残忍不起来。”
卢平吐了口气,魔杖轻轻挥动,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动作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