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个“旧情复燃”,不行不行——
还有谁能解解蓝小玉心头繁绪?
夜阙君。
这个名字跳进来的时候,蓝小玉硬生生的“阿呸”了声,就那个臭屁还拽得两个眼睛都蹬天上去的,自己找他商量这种事,那不是自讨苦吃?
不不,是那家伙对章白安向来意见大的不要不要的,万一蓝小玉说那女人是自己的妈,这可好了,他老人家绝壁开口闭口就是章白安妖言惑众,弄到最后岂不是女婿和丈母娘打架——
日,蓝小玉拿枕头砸了自己一个嘴巴,女婿个屁,她跟夜阙君那个不要脸的一定要划清关系,那家伙绝对不会给章白安好脸色,不给她母亲面子,就是不给她蓝小玉面子,反正她是看穿夜阙君的嘴脸了。
下次,下次她蓝小玉也绝对不给夜阙君面子,几次三番把自己当猴子耍,还美曰其名为她好。
有这种法子的“为她好”?怎么不多学学人家章白安。
蓝小玉嫌弃地抱着枕头就睡下了。
直到第二天赵远信醉酒醒了脑子里跟断片儿似的摸着脑袋咋咋呼呼:“哎哟,我的蓝丫头啊,昨晚上是不是有好酒好菜啊?我怎么脑门子这么晕乎乎的?”
蓝小玉就想拿个拖把直怼上赵远信的脑门,怎么,您昨晚上还“调戏”大妹子就这么忘的一干二净了?
赵远信嘿嘿地笑,一拍脑袋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安妹子是不是,你的那个救命恩人,不错不错,长得标志、大方得体,我以前就听人说那苗族的小妹妹哟,身段子……哎哟!你个小兔崽子踩我干啥?!”赵远信抱着脚丫子就跌在沙发上。
“我看啊,昨天那几两黄汤子,您的酒还没醒呢!”蓝小玉双手叉腰一副护着章白安的架势,不光护人还护名声。
“不说就不说,夸人家你还不乐意了,”赵远信嘀嘀咕咕的,“你那心啊,都不疼赵叔了。”他还委屈的很,早看出来蓝小玉这个没良心的对章白安喜欢极了。
蓝小玉眼角都要抽了,怎么您老这么大年纪了还学人家后宫妃子争宠那套呢?受不住受不住,蓝小玉叹了口气就从冰箱里洗了串葡萄双手奉上。
这不赵远信就乐呵呵的:“我看那章白安人不错,没什么坏心眼,对你也好的很,没事多走动走动嘛。”
这一口下肚子就开始替人家说话了啊?
“还用您说呢?”蓝小玉也吃了两颗一口咬下,章白安还是她母亲呢,能不好吗?可这话她并不想那么快告诉赵远信,得想想怎么才能不吓着赵叔啊。
“哟对了,我这脑子真是忘记性大,”赵远信哎哟了声,弹跳起来,“你记得南荣家吗?南荣家的小少爷要过生日了,就今儿个,前几天特地打电话来请你去吃个饭呢,不过你不在家,我险些给忘了。”赵远信从八仙桌底下抽出个邀请函。
南荣家?
蓝小玉擦擦手上的葡萄汁接下邀请函,笔记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还不熟悉写字,八成是小少爷南浩写的,还真是有心啊。
蓝小玉想起南浩那胖胖的小圆脸也欣喜,很久没见了,自然不能拒绝。
下午她就换了身衣裳带上双肩包,南荣家照例派人来接,礼数做的很是到位。
南浩一见着蓝小玉就冲出来往她怀里一钻:“小玉姐姐,小玉姐姐来了。”
蓝小玉笑眯眯的拉着南浩就看到南初彤优雅的站在门口等着,南明煦从门内走出来,取了件衣服给自己的夫人披上,深秋寒冷,外头更是风大。
看起来多么恩爱又和满,谁会想到几个月前发生的死亡和红衣女鬼牵扯出令人羞于启齿的私生女案子,以及,那个失去了父母之爱的巫蛊婴儿,在那个夜里,空旷无人的房间中,叫着:妈妈、妈妈。
所有的悲伤和哀痛都被掩盖,时光能带走一切,蓝小玉有时候觉得,看着那些获得重生的人们,也是一种自我经历与灵魂的修复。
失去会让人懂得珍惜。
这是她看到南荣一家人最大的感受。
南浩小正太是越发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