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几次如此规模的活动?”谷问泰来。
泰来想了想,道:
“我知道的就这一个,应是不多。”
“谁管的这事?”谷怀问。
“城府楼。”泰来答。
“那何以不收取门票银?”谷怀再问。
“收钱?”泰来侧着脑袋,像看稀奇一样地看着谷怀道,“一年就这么一场,你说那城府楼还搭个台子,就为了收取一天的门票?”
“有何不可?”谷怀反问,“你看这人数之众,一人别说五两银子,就是一两,都不得了!不是吗?”
“这……”泰来像是被问倒了,向周围看了一眼,也不知如何回答,“可能城府楼里不像赚钱吧。”
“不想赚钱那搞什么拍卖呢?”谷怀问,“拍卖墨阳坊那些的所得,不也都是要计一部分入城府楼吗?还有,他们将流沙群岛包给了裘掌柜的,不也是钱?”
谷怀一提流沙群岛,就心有余悸,甚至又回想起了那毒烟,和那毒茶。
然而,他看这些的方向,也是对的。虽说那流沙群岛本身是一个适者生存之地,但它的存在也确实是为了给城府楼带些收入。
说衙门不想添收入,那是人们不识衙门。
若真想公益地管一管,他们为何要把那拍卖场所包出去?不还是为了省费用多赚钱?
谷怀一翻话,说得泰来一直在点头:
“或许,他们就是觉得一年才搞一次,看上去赚不了钱,所以才没上心。”
“这么说倒是有些意思,”谷怀也点点头,再稍带讽刺地说到,“怕是这衙门里没有一个能耐的做账先生吧。”
泰来也听得出,谷怀与尤老板一样,好似也不太喜欢衙门里的人。
那也难怪,他自己不就是被人界最大的“衙门”皇城给赶出来,认其自生自灭了吗?
“不过……”谷怀看着眼前一个身穿白长袍的法师,挥舞着双手,正当施法之时,问泰来,“他们为何会来这地界,没有门票收益就没有钱啊!”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泰来嘿嘿一笑,道,“你等下就知道了。”
大约三柱香的时间过去,放眼望去,整个绿洲里几乎所有的石都被法术雕注成型。
顿时间,园子里更多了好几分艺术的气息。
“开始投票喽!”不一会儿,负责看场的小伙计们都开始吆喝起来。
“叮铃”一声,一个钱币从谷怀身边飞了出去,直接落到刚才那个白长袍法师的脚下。
谷怀的眼睛跟着飞了过去,再看那法师的神情,竟有些得意。
之后有更多的钱币飞来,砸到了观众喜欢的作品前面,砸到了法师脚下。
这场景看得谷怀是目瞪口呆。刚开始,他觉得那些个法师好不高傲,但现在来看,一个个不都像任人施舍的乞丐?
说这法师在沙鲲可是一种近乎贵族的职业,可当下来看却又是一幅好不怪
异的场景。
泰来看了看谷怀,发现他一脸嫌弃的神情,解释着道:
“法师们也只是途个名,谁被扔的钱币多,就证明谁的石雕做得更好。”
谷怀呵呵一笑。他倒是真觉得这些所谓高贵的职业,怕是一点都不食人间烟火,也怕是连乞丐都没见过。
又一阵子过去了,大伙儿钱币也扔得差不多了。打理场子的小伙计遂开始计数。一钱、二钱……一两、二两……
这会儿功夫,泰来突然想到什么,对谷怀道,“你不是想着赚钱的事,要不要去问下这些法师,接不接你那小物件的生意?”
谷怀被泰来这一提醒,眼睛一亮,手拍大腿,好似有些懊恼怎么自己才想起这个事。
怕是之前太过于关注法师与怎么赚大钱了。
因为他刚进这园子里来的时候,先是想到了一个大计划,应是比留思豆等买卖更赚钱的,但却被石雕的比赛分了神。
这会儿,他被泰来这么一提醒,心里又觉得异常的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