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因就是这个时候的人多是缺少营养的。
迪丽雅在草原上长大的,后来又遭了苦,身子骨自然是没那么好的基础。
可也正因为是草原上长大的,看着倒壮实一些,没有京城姑娘的娇气。
李学武瞅了瞅傻柱问道:“手里宽裕吗?在伙食上别差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有着呢”
傻柱面色稍稍正式了,知道李学武关心他呢,点头道:“我俩能有啥花销,所有的精力都在孩子身上呢,已经在补了”。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看了二孩儿一眼,见他点头便也没有再说。
有些东西毕竟是不好露面的,私下里给了傻柱就不说了,要是拿到桌上来说,难免的要叫傻柱难为情。
这屋里属实是没有外人的,所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连傻柱都因为媳妇儿和自己在这边的牵扯多了,嘴都严实了许多。
大领导走了,举家搬迁去了南方,他不用再去给做伙食了,也少了一些进项。
不过这个年代饿着谁都不会饿了厨子,他自己总有办法搞着好东西。
因为小食堂里又开了火,傻柱又成了小灶师傅,所以好东西是不缺的。
至于营养品,有了李学武的问询,二孩也知道私下里找傻柱供应一些。
傻柱和迪丽雅两口子在倒座房过的好着呢,李学武也对两人上心些。
傻柱他是不用管的,主要是迪丽雅,帕孜勒一心一意地跟着他卖命,总要把他妹子照顾好的。
就着傻柱两人的话题,几人开始了闲聊,这也是大夏天的睡不着觉的院里人都在干的事。
于丽她们女同志倒是坐不起,一起去了她家说是洗澡去,那边有浴池,跟李学武家弄的一个样式的。
屋里就剩下一些大老爷们一边喝着茶,一边坐着等老彪子。
有心的知道这小子办事去了,不知道的见着李学武在这边也都明白了咋回事。
傻柱一直没回家的原因就是这个,他懒得很,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搁平常早回家歇着了。
跟李学武闲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等着老彪子,看看是不是有事儿。
——
夜晚的文化街很安静,可也很热闹,安静的是大街上没有人,热闹的是街边的小楼里全是人。
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根据地,白天办公,晚上撒野。
白天这里的男生喊口号,晚上这里的女生精神尖叫。
这个时代的娱乐太匮乏了,能玩的不多,游戏很少,适合消遣的地点更是不好找。
挣脱了思想束缚,渴望得到了解放,没有了外部的约束,人疯狂起来会干点啥?
叔本华在《人生的智慧》中写道:“无聊真正的来源就是内在的空虚,它促使人永远不停地向外部寻求刺激,努力用某些事物来激活自己的精神和情绪。
所以,这些小崽子要给自己无聊的生活里添一勺刺激,再添一勺虚幻。
这座二层小楼本身就是个商会的办公场所,后来做了某个报社的编辑部,现在成了疯狂的窝。
一楼大厅所有的家具都被挪空了,落地窗遮盖着厚厚的天鹅绒窗帘,保证室内的声音传到外面时只剩一点点。
楼顶高高吊着的水晶灯发出绚烂而又多彩的迷幻灯光,不知道从哪儿抄来的留声机,黄铜的大喇叭里播放着《山楂树》。
不要看见山楂树三个字就以为是你老家房后的那几颗,其实这玩意儿毛子那边也有。
你家的山楂树下一定没有发生什么爱情故事,可这棵《山楂树》下发生的却是段三角恋。
浓郁的乌拉尔风情从唱片中被唤醒,曲调悠扬潺潺,词语意境深绵,透过留声机传递到了室内的各个角落。
纯真、优美、浪漫,一对对抱在一起的男女随着音乐舞动着放纵的青春。
他们不懂唱片里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