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只要两文。”
“您日夜苦读,耗费了精神,加点糖也好补一补。”
“原来如此。”
酒井忠成认可他的意见,然后用快子夹起包子,咬了一大口,将其肉馅一股脑吃完,然后将皮放至粥中,搅和着吃着。
不时地赞叹一句,美味至极。
“赵家的包子着实不错,豆浆磨得也可以。”
酒井忠成拍了拍肚子,笑道:“去他家买,总是错不了。”
小姓则无奈道:“公子,赵家包子是不错,但一个要三文钱,比寻常人家贵一文。”
“好吃便是,管那么多作甚。”
酒井忠成摆摆手道。
这时,另一小姓,一手捧着算盘和账本过来,嘴里咬着馒头:“公子,您这般花费,咱们怕是没几天待着了。”
“我带来三百两黄金过来,换算成银圆也是三千块,怎么可能不够?”
酒井忠成倒是不怀疑他们两个人监守自盗,只觉他们是故意让自己节省。
“公子,您租赁着院子,由于临近国子监,每年就是二十块,我等不善唐食,您隔三差五就买吃食,”
“买书、吃花酒、诗会、吃食,短短一年半,就一耗费了两千块。”
“不急。”酒井忠成听到还剩一千块,立马松了口气:“明年四月,乃是春闱,某必定高中,金榜题名。”
小姓犹豫半晌:“那若是万一……”
“万一要是考不中,那就再考。”
酒井忠成咬着牙道:“让我父亲再送三百两黄金过来……”
两个小姓差点就破防了。
早饭结束,酒井忠成慢悠悠而出。
小姓跟在身后,拎着篮子,里面装着换洗的衣裳。
即使来到大明一年多,但街市上繁华,依旧让小姓有些不习惯。
耍卖吆喝的糖葫芦,修剪子磨菜刀,各种贩夫走卒难以数之。
临街的商铺,货物堆满,琳琅满目,让人不自觉的就投入其中,难以自拔。
酒井忠城在一家成衣店停下了脚步:“冬天来了,得定做一件棉衣才行。”
踏步而入。
一件件的衣裳,春夏秋冬四季,男女老少四样,红白蓝绿花灰黑七种,各式各样,目不暇接。
裁缝问清是冬衣,就拿起尺子丈量起来。
上下一折腾,才道:“店中有三类棉一,下等普通的黑棉,普通的棉布,笨重些,但也还算保暖,衣、裤、帽三件,只需五银毫。”
“中等是雪白的丝棉,是上好的松江棉,天津布,两块银圆。”
“上等的也是松江棉,面用苏州绸缎,苏绣,不过里面却多了一层羊毛,保暖的很,只要三块银圆。”
酒井忠成自然知道苏州绸缎的好,立马丢下了一块定金,让其做好后送到住地。
再之后,路过一羊肉馆,片片的羊肉入火锅,口齿生津,刚填饱的肚子,忽然就饿了。
“伙计,午时送两斤羊肉去……”
吆喝了一声,酒井忠成迈着慵懒的步伐而去。
左拐右转,来到了一处胡同。
在这里,三教九流的人也就更多了。
直行了三五十步,一张幌子直刺眼眸:
浴。
足有半人来长,尤其瞩目。
这是浴坊,北京城人口稠密,有的人住不过三尺地,沐浴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难题。
故而,大量的浴坊,也叫做混堂,洗身房就应运而出。
“走!”
酒井忠成直接踏步而入,小姓紧忙跟随。
踏入浴坊,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直将人眼睛打花。
入目处,则是白石砌成的大方格,分为数格。
大格水较烫,人也最多,灰黑色的人影密集,一条条的,多是底层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