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师兄在幕后出谋划策,师弟我当你的‘僧衣’,如此万千杀机加诸吾身,与师兄何妨哉。”
后者自嘲一笑,摇头道“贫僧闲云野鹤之人,如今更是守着青灯古佛渡此残生,师弟今日说的话,贫僧可是不懂。”
“天下聪明人顶属师兄,又怎么会不懂呢。”
陈云甫哈哈一笑,重新将茶碗拿回来,自行添上热茶,仰首一口饮尽,畅快的呼出热气。
“师兄今日应该是在皇宫外一直守着呢吧,不知道可曾一睹太子爷的风采?面朝廷而虎拜、仰圣主之龙飞,太子爷已有陛下三分神韵矣。”
姚广孝总算是有了情绪上的变化,双目紧盯陈云甫。
后者哂然一笑,讥讽道“当年几筵殿里的信口妄言可见师兄也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能看得透彻。”
此时此刻,姚广孝终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倒三角的双眼如一头病虎恶狠狠的看着陈云甫,一直拢在袍袖中的满是老茧的双手更是在缓缓靠近桌子。
陈云甫就像没有看到,仿佛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般,自顾自的说着。
“今日在城外,燕王来接太子爷,兄弟俩的感情如金如玉,看的我一个外臣都泪湿双目,燕王如此年轻就懂兄友弟恭的道理,可见小的时候陛下和太子爷二人教诲的甚好。”
转瞬间,原本气势还在升腾的姚广孝像是被抽走了脊梁一般,瞬间坐回到位子上,面皮不由自主的抽动。
“师兄,你千算万算,不还是算错了吗。”
陈云甫露出了笑容。
“贫僧哪里算错了?”
看到姚广孝如此表现,陈云甫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更是连连拍打桌子,颇为失态。
连茶碗都震掉于地摔的粉碎。
片刻后,陈云甫才停下自己的行为,整理了一下官袍站起身,冲着姚广孝做揖礼告辞。
行至门槛处顿足,偏首道。
“燕王可以失去师兄,我大明不想失去燕王,只不过当时势抵至,人力就不可更逆了。”
扔下这句话,陈云甫大步离开,畅快不已。
今日这堂机锋,是他陈云甫大获全胜。
此番赢得何止只是区区一个僧人姚广孝,陈云甫赢下得是浩荡不可逆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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