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来时于路上和蔡氏人等相遇,然后他有事作安排,就先让末将带人入城平乱。不想张将军却已经先一步平乱成功了……”徐诚如实作答,却让张敬一阵别扭,同时又有些侥幸。
这要是和陈达亲自带领的毅字营在西门这儿迎面撞上,那便是一场好战了。
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那陈达眼见大势已去,不敢再蒙骗麾下将士,这才随意找个借口把他们支来樊城,自己则与蔡氏人等一道逃离。
当下,他便把神色一肃:“徐诚,你可知道他们往哪边去了吗?”
徐诚明显愣了下,但还是老实道:“回将军,与末将分开时,陈将军他们是向西走的。”
“你们,陪着他们留在城中,其他人,都随我追击那些叛逆!”张敬当即下令道,却把徐诚等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将军,你们这是……”
“陈达勾结蔡氏一族欲带你等麾下毅字营作乱造反,更于刚才猛攻我大军所守的南门,难道你到现在还没闹明白吗?”张敬已没工夫多作解释,抛下这么一句后,便果断上马,重新带人从那些呆愣住的毅字营将士身边冲过,再奔出西门,直朝着西边方向而去。
直过了好半晌后,这些毅字营的将士们才有所反应,惊愕连声:“这……怎么会?”
“不,不是真的吧?我们之前打的樊城南门,守城的不是叛军,而是官军?”
“正是我们了,你看我们像是叛军吗?”留下的一部分禁军将士没好气地看着他们道,却让众军将更为慌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
城外,大路之上,一支队伍正快速向前,而且为了尽可能的隐藏自身行踪,他们更是只在头前点上几根火把照亮,后边都不见一点火光。
他们正是重新汇合的蔡氏一族和陈达的心腹人等,合一起也就七八百人。眼见大势已去,再留于襄樊一带必然要完,他们便果断决定先逃离此地界,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徐图后计。
陈达这时当真是一脸的懊悔,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当初自己就不该被利益所蒙蔽,参与到这场叛乱中来啊。不过这时也不好再提,只能是看了眼自己的姑父道:“我们接下来能去拿里藏身?”
“往南去,过了毅字营的驻地再向西,就是我们蔡氏多年来布置下的一个藏身处了。那里的村子很是隐蔽,官府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藏于那儿。”蔡德昌沉着脸说道,这一局败得太快太惨,就连他也是后悔不已啊。
本该与自己等配合起事的罗天教居然一早就被官府给悉破拿下了,从而导致自己只能仓促起兵,最终一败涂地,甚至连外援都没有。这些家伙口里说得好听,真到了起事时,却是一个比一个没用,尤其是自己寄予厚望的陈达,更是……
“那今后呢?”问这话的却不是陈达,而是一直默然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名下属,因为火光在前,他的神色完全隐在了黑暗中。
蔡德昌皱了下眉头,连陈达都不敢如此无礼地和自己说话,一个军中部曲居然如此无状!不过想想眼下的处境,他还是按捺住心中不快,回道:“今后自然是另寻他处落脚了。我蔡氏还大量族人和钱财在外,总不会饿死……”
“那要是官府追查呢?我们这么多人……”
“那就分开走,化整为零,天下这么大,还藏不了我们这些人了?”蔡知礼哼了一声道。所以说这些丘八就是没用,还不如不带他们呢。
倒是陈达,在这时神色突然一变,然后就听到身后部下幽幽开口:“我等以为完全不必要如此麻烦,还有一法可确保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可以重新安稳过这一生……”
“什么法子?”蔡知礼随口问了一句,旋即心中一动,遍体生寒,他们的意思是……
“噗哧——”陈达的身前突然就多了一截带血的刀尖,他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意来,自己终究还是忽略了这一最要命的问题。
这些将士之前固然可以被蔡氏的赏钱以及自己的封官许愿给收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