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障。还有,我已经从他口中问到了背后之人的身份,但区区一个裘骏显然还不是幕后黑手,他背后还有人。”说到这儿时,孙璧眼中有浓烈的杀意闪烁。
李凌自然知道裘骏是谁,那是枢密副使,还有一个侯爵身份,乃是当初太宗朝时的功臣之后。正因为有这一层身份在,其实这些年来裘骏在洛阳的地位一直都挺高的,好像各位皇子也没有与他特别要好的。现在这家伙突然冒出来要置孙璧于死地,这背后的水可就更浑了。
李凌点点头,知道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能弄明白的,也就没再多说,又问了句:“咱们接下来是何打算?”
孙璧看了看四周,早已是冷清一片,方圆数里,除了他们这一群,不见一个人影。这不光是因为现在已然接近三更的关系,更在于这等厮杀惨叫什么的,早把满城百姓给吓得不敢出门了。
所以在稍作思忖后,便果断道:“那就先在这儿留宿一晚,明日再出发。”说着,又看向还处于震惊与茫然中的辛如海等人,“各位又有何打算?”
辛如海也好,顾飞也好,早被他们随意杀官的行为给吓得不敢近身了。他们虽然是江湖豪杰,但可从来没想过要杀官造反啊,不然也不会被骆五关随意拿捏了。现在被孙璧这么一问,几人更觉心中一凛,有心想要就此分道扬镳,可再看看那些已经被救出来的家眷,这话又实在不好出口啊。
孙璧一下就瞧出了他们的为难,便又是一笑道:“各位,不如咱们先去里头说话?在下想与你们谈谈,不知肯否赏光啊?”
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辛如海他们自不好再作推辞,便答应一声,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进都督府,而是只有兄弟几个跟了孙璧入内,其他人则继续留在外间。显然,按他们的打算,是想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了,甚至可能连他们经营居住多年的幽云庄,都只能放弃了。
李凌本来是下意识跟着往里走的,但在来到厅堂前时,他却又突然停下了,只冲孙璧说了句自己还有事,便不再入内,转身离开。
他知道孙璧与辛如海他们想谈什么,却是有意招揽了。这时自己在场或许真能帮着说上几句,但如此一来,这批人与自己的关系又会变得很是紧密——相比于孙璧这个君王,自然是他让人更容易接近了——如此一来,幽云庄众人又到底算是谁的人就不好说了。
或许现在的孙璧不会在意,但将来呢?
人心是会变的,更别提君王的心思了。在见识过孙雍的为君之道,再加上对历史的熟悉,让李凌很清楚君臣之间的关系得有分寸的道理。自己再能干,也不能抢着把皇帝的所有事情都给包揽了去,那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功高不赏,死路必近!
所以这一回,他选择了回避,让这些人成为孙璧真正的亲信。
事实证明他的这一决定是正确的,虽然不知孙璧到底和这些人说了什么,但最后,幽云庄众人真就在这一场对话后改变了原先的主意。只把家眷送去别处暂避,他们一干兄弟却是加入到了李凌他们的队伍中,成为了孙璧身边的护卫。
待到次日天亮,他们便一起上路,再往洛阳而去。
而在出得并州时,孙璧还特意找到李凌,告诉了他一件让他颇为在意的事情:“我查过了,清远县的案子确实就是樊家兄弟几个出的手,他们也是奉了骆五关之命,为了阻挠我们的行程,才会杀了那王家满门。”
李凌听得脸色也是一沉:“这么看来,这些家伙当真是死有余辜了。对了,您是怎么查到这一真相的?”
“骆五关的书房里有一份书信,昨夜我拿了看过。本来是想找找与京城那边联络的线索的,结果却找到了这么一份东西。”
“那清远县当时为何却是一口咬定了说我们是嫌疑人,说当日在县里的就我们这一队人是他乡客?”
“因为樊家那几兄弟本来就是清远县的人,自然没人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简单的解释,却换来李凌的一声叹息,为了某些人的私心欲望,这一路已经有太多无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