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以防他挣扎反抗。而廖清辉也在这时醒悟过来,一阵懊恼后,冷哼道:“你是什么人?别想拿这等话来吓唬老子,难道就靠这两人还能与我几百弟兄一战不成?”
“放开都统大人!不然他要有一丝损伤,我等定让你们死无全尸!”外头的兵将这时也适时大喝威胁,当然,他们也就嘴上说说,到底是不敢真冒险杀进来的。
李凌瞥了眼外头色厉内荏的兵将们,这才笑道:“怎么,廖都统以为我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你吗?不,我说的乃是实情。当然,只凭我这两位兄弟是肯定无法和这许多军中健卒一战的。
“不过,杀你却是轻而易举。而只要廖都统你一死,我相信外头的将士们必然会不顾一切地杀进来为你报仇。如此,我们确实会死,就是这堂上所有其他人,怕也会成为他们泄愤的目标,也一样会死。
“而只要我等全都死在这儿,事情就会闹得极大,无论谁都不可能再遮掩此间变故了。哦,忘了告诉你了,本官华亭县令,是陛下钦封的县令,由京城而来。再加上这里的上百府衙官吏,一旦真出了事,你觉着朝廷会放过杀官造反,攻击府衙的山字营吗?真到了那时候,你说他们会是个什么结果?
“所以本官所谓的只要你不让他们放下兵器后退就会导致你与他们全部横死,那是半点也不夸张的,更非恐吓,而是事实。现在,不知廖都统你可想明白了吗?是不顾一切地与我们同归于尽,还是,先让他们退下,咱们好好说话?”
几句话间,李凌就把事实呈现在了廖清辉的面前,让他一阵沉吟。而在此期间,堂上的诸多官吏则是个个面色发白,恐慌不已。要真按李凌刚刚所言,自己等可就极其危险了呀。
“你们放下兵器,先退到衙门外去,不得我令,不准再进来。”廖清辉在沉吟后,终于下达了命令。
外头那些将士却是一怔,一名副将急声道:“那将军你……”
“照令行事,不得有误!”
伴随着廖都统的这一声号令,众将士虽然心下不安,但还是乖乖退出,就连外间墙头上的弓弩手,也都撤下。
见到这些兵丁退下,堂内众官吏才放松了些,他们可不想糊里糊涂陪葬在这儿啊。而李凌,虽然神色未见有什么变化,心却也跟着一松,这才看向廖清辉:“廖都统果然明智,爱兵如子,本官佩服。”
他的夸赞,换来的却是廖清辉的一声冷哼:“现在我已让人退下,你也可以让他们先放开我了吧?”直到此时,李莫云的刀还架在他脖子上呢。
随着李凌一个手势,李莫云果断收刀,稍稍后退,但他和万申吉依然紧贴廖清辉左右,倘若对方有任何异动,他们必能立刻将他再度控制住。
“你是新来的华亭县令?”虽然还在对方的摆布中,廖都统气势却不见减的,打量了李凌几眼后问了一句。见他点头,又哼道:“你胆子还真是够大,敢如此要挟于我,从来没人敢拿刀逼迫本官!”
“凡事总是有第一次的,就如廖都统你之前收受贿赂……”
李凌略显调侃的话语被他当即打断:“住口!本官行事素来公正,你所谓的贿赂,本官拿了也并非为了自己享乐,绝大多数还不是分与麾下弟兄,让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吗?”
“哦?”李凌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这么说来,廖都统你是问心无愧地承认曾从府衙这儿拿到不少好处了?”
“不错,要不是朝廷这些年来总是积欠我营中弟兄的饷银,老子何必费这心思。不过,杨同知和李通判倒还不错,每次我派人前来讨要银两,他们虽感为难,却多少能拿出些银两粮食来。
“姓李的,我现在就不怕告诉你,他二人是我廖清辉的朋友,你想要对付他们,就得先问老子答不答应。即便你现在看似掌握了局面,但只要你敢动他们一一根头发,老子就能让你死在这儿!”
面对如此直白而粗鲁的威胁,李凌不但未有丝毫愤怒,反倒是笑了起来。随即,又看向了自己的老师:“魏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