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而复生,闯出了机关?”
“还真能死了又活啊。”木痴老人先是受惊,后又疑惑道,“但千回环内机关遍布,当日裘戟在场时,又眼瞅着毁了阵门,里面的人断然没理由能跑出来才是。”
“所以才更要一探究竟。”段白月道,“那兰一展曾杀人无数,若让他逃出来,只怕又会出乱子。”
“也好。”木痴老人道,“千回环虽说阵法精妙,但若能重造阵门,倒也不难破。皇上与西南王只需等上一日,我便能重建阵门。
“多谢前辈。”楚渊点头,“那朕便不多打扰了,下回要是再来,定然会记得先敲门。”否则今日是飞刀,明日不知会换成什么。
两人退出后,段白月掩上殿门,问:“想不想出去看看?”
“出去?”楚渊皱眉。
“看着今日天色不错。”段白月道,“去外头喝盏茶,还能再吃顿饭。”
楚渊摇头:“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你那御书房中,何时有过消停的时候?”段白月拍拍他的胸口,“若一直有折子,便一直不出门了?”
楚渊:“……”
“不爱吃肉,我便带你去吃素斋。”段白月道,“实在不行,就着咸菜啃几个馒头,只当透气也好。”
“还不容易出去一回,就带着吃咸菜馒头?”楚渊好笑,“都说西南王狼子野心,也没想到吝啬起来也不遑多让。”
“没办法,西南府比不高丽,隔三差五就有楚皇赐封赏。”段白月一本正经,“不精打细算些过日子,只怕连王爷也要进宫做力气活糊口。”
楚渊踢他一脚,自己转身往寝宫走。
“想吃什么?”段白月紧走两步跟在他身侧。
“随便。”
“烤鸭?”
“不吃。”
“涮肉?”
“不吃。”
“素斋?”
“不吃。”
“那要吃什么?”
“随便。”
“……”
街道上很热闹,烈日已经隐去,凉风阵阵很清爽。楚渊走走看看,心情颇好。
段白月戴着斗笠跟在他身侧,问:“为何不能易容?”
楚渊想也不想就道:“怕又被人相中。”还是遮住稳妥些。
对方太过理直气壮,段白月反而不知该如何反驳。
“在这家喝茶吗?”楚渊驻足。
“仙醉楼,听着可不像茶馆,倒像是酒楼。”段白月道。
“客观这就有所不知了,咱这还真是茶楼。”小二在门口听到两人对话,笑道,“谁说只有酒能醉人,上好的茶品完之后,也一样能大醉一场。”
“走吧。”楚渊道,“管他茶好不好,起码景致不错。”
“景致不错?”段白月随他一道上了楼,坐在窗边往下看了一眼,道,“街上闹哄哄的,对面人山人海也不知在作甚,有何景致可看?”
楚渊道:“那是兵部在招募青壮年。”
“又要扩军?”段白月问。
“倒也不是,不过年年开春都会在全国征选一批青壮男子,送去日月山庄习武,再回王城编入军中。”楚渊道,“今年因为其余事务繁杂,所以迟了些。”
“原来如此。”段白月继续往下看,面色却是一僵。
“怎么了?”楚渊问。
段白月道:“看到了一个……熟人。”
“哦?”楚渊顺着他的视线一道望去,“既是你的熟人,为何不去西南府,跑来王城作甚?”
段白月看着队伍中的屠不戒,心情很是复杂,亦不知该如何解释。
小二很快便奉了茶上来,楚渊却没心情细品,还在问他:“到底是哪个?”
“满头黄发,身材魁梧,正在大吼大叫的那个。”段白月实在很不愿意承认,自己认识此人。
楚渊果然便露出“你这朋友看上去脑子不甚清楚”的表情。
“二十余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