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岭口以后,他就在想,这支大顺军去界领口干什么,界岭口往北是一片荒凉地带,再往北就是大清和蒙古地盘,去界岭口是想偷袭大清大后方?
他觉得也不是,这支大顺军兵马并不多,没有足够实力偷袭大清后方重要城池,就算是成功偷袭某一个城池,也掀不起多大浪花,那这些大顺军为什么还要去界岭口呢?
李狍让部下把地图扑开,他在地图看到界岭口位置,往东是关外,往北是也是关外,往西—往西是长城,这大顺军是失心疯吗?
李狍再往西边看去,突然看到三屯营,蓟镇,这两地随着明军崩溃,早就被荒废,清军也不重视这两地,大顺军顺着长城撤退到蓟镇,或者是三屯营,岂不是跳出清军包围圈?
李狍像是找到宝藏一样兴奋,连忙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宿营休息,等天亮以后,全军杀向蓟镇,在蓟镇以逸待劳,等大顺军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抵达蓟镇,却被清军致命一击,尽数歼灭,想到这里,李狍就抑制不住狂笑,他简直是掐指一算,决胜于千里之外。
第二天天亮,李狍带上补给,全军赶往蓟镇,此时聆敬阳还带领石营军民往界领口方向前进,经过一天一夜跋涉,石营军民终于抵达界岭口,在界岭口休息一晚,第二天全军向西赶往三屯营。
聆敬阳和其他将领以为甩掉清军追兵,但是朱由检不这么认为,他多疑性格再一次爆发,在全军宿营之时,给聆敬阳汇报最近工作状况,聆敬阳问他最近可有发现有叛逃倾向的将领,朱由检摇摇头,和聆敬阳汇报全军整体很不错,暂时没有人愿意离开大部队,哪怕是之前的赵敢等关宁军家属,此时也乐意和大部队一起走。
聆敬阳这就有些好奇,朱由检今天来和他汇报什么,朱由检看着聆敬阳眼睛,轻轻说道:“聆都尉,我军去三屯营,就真能甩掉清军吗?”
聆敬阳一只觉得他已经甩掉清军,和朱由检说起清军不可能会想到,他们选择一条最漫长的道路撤退到顺天府,再从顺天府撤退到山西。
朱由检不认可聆敬阳战略,和聆敬阳表示,清军没有那么笨,他们在永平府这些天,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不知道大顺军和清军战斗进行的怎么样,如果清军攻占顺天府全境,他们这支部队就算是撤退到三屯营,也没有多大意义,还会导致全军鞍马劳顿,被清军以逸待劳一举击溃。
聆敬阳有时很很霸道,但也可以听得进去他人意见,他和朱由检说道:“冷庞,我们在清军包围圈内,只有勇往直前,才有一丝丝活下去希望,如果我和将士们说我们没有甩掉清军,这支队伍没到三屯营就散了,你知道吗?”
朱由检性子直,不理解聆敬阳为什么要欺骗石营军民,聆敬阳意味深长的和他说起,人有的时候,需要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才有动力去奋斗,就好比现在,他给全军定下一个基调,大军北上界岭口就已甩掉清军。
石营军民听到甩掉清军消息,哪一个不是兴致勃勃,都在盼望着早一点赶到三屯营,等到了三屯营,在给他们一个更好的期盼,那就是去山西,山西有吃的住的穿的用的,数千军民会再一次爆发热情,向着山西奔去。
去山西以后,以右营名义占领一块地盘,朱由检听说要去山西,不禁想到另外一个人,大同总兵姜瓖,也就是他带兵投降李自成,让李自成可以将势力从陕西覆盖到山西,也造成顺天府门户大开,本以为可以抵抗李自成的朝廷兵马,见姜瓖带头投降,也纷纷有模学样,集体投降大顺军。
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和聆敬阳说道:“我们去山西,是要去宰姜瓖那个逆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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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个实力?但是有一点你放心,我们去山西,倒是真的和姜瓖争地盘。”
朱由检问聆敬阳,那你杀不杀姜瓖?
聆敬阳看着三十出头的朱由检,仍旧是不成熟,和朱由检说道:“杀不杀姜瓖,都是你私心在作怪,杀了姜瓖,他的那些部下会不会投降清军?”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