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无比,哪有藏身之所啊。”
正看着呢,其中一名营指挥突然眯起了眼睛,惊咦一声。
“怎么了?”
侯秉忠随着此人的目光去看,但他上了岁数眼神难免不济,比不得年轻时候,所以看不真切。
“能是日光的问题?末将好像看到在咱们南侧这尽头,有什么东西。”
该指挥踮起了脚根,但还是看不真着,便拨转马头说道:“有道是小心为上,将军稍待,我前去侦查一番。”
南方少马,加上又都是地方厢兵,不设马军,更无哨骑,竟累得堂堂一营指挥亲作斥候。
这名营指挥催马奔去,侯秉忠起初也没当回事,但心里却猛然咯噔一下。
早前骆永胜说过。
有一个阿拉伯人给他送过三百匹战马!
是骑兵、一定是骆永胜的骑兵!
“全军列方圆阵,立橹盾、架长枪,御骑!”
此刻侯秉忠已是坐不住了,他鞭鞭打马,绕着全军厉喝起来,也就在他的声音落下不多久,早前那名去侦查的指挥已是快马跑了回来,边跑边厉喝。
“敌袭!敌袭!!”
“将军,南侧有骑兵!”
果然是骆永胜的兵。
侯秉忠深吸一口气,此刻知晓之后反而踏实了不少,喝问道:“可见敌数多少。”
“约为一百左右。”
其实没必要问的,骆永胜守信之人,说一百便是一百。
不会多也不会少。
“莫慌,我军两千,列摆方圆阵,莫说一百骑,便是十倍也断然不敢轻易犯我。”
步兵对阵骑兵也不一定吃亏,只要步兵列阵完成,那么当骑兵高速奔驰撞上盾墙枪林的时候,所谓的雷霆速度反倒会成为害死他们自己的元凶。
好歹也是操练了半年,成阵的速度并不慢,前后不过半刻钟,两千人就大多就位,虽然阵容松松垮垮,不过勉强之下也开始扎驻第一道盾墙防线,只待长枪兵一就位,阵型就算是成了。
但是此刻,这支骑兵也出现在了侯秉忠的视线中,让后者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鬼东西?
骑军侯秉忠不是没见过,一些兵书图录也有插画文字的表述,唐朝的重骑兵、轻骑兵,草原人的游牧骑都见过,可这一种,侯秉忠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人马具装,只露出四只眼睛,而战马所戴的马盔额上,还多出了一截空心的圆形底座。
最奇怪的,便是每匹马的马甲上铸有铁环,马与马之间,以铁链穿环而过,十骑连做一个整体。
战马之上的骑手,亦是重甲全身,手中只拿着一杆长不长短不短两尺左右的,矛?
非矛非枪,反而更像是一根由粗变细的锥子。
最前端不过筷子般粗细,到了尾部,已如少年手腕般。
这种兵器如何挥舞使用?
很快侯秉忠便知道了,这支怪异的骑兵在临近他所在方阵一里左右的时候停下,马上骑士齐齐将手中那铁锥底部,插进了马盔外探出的那圆形底座之中一拧。
一个长长的尖角就出来了。
战马成了独角兽。
而后这些骑兵抽出了腰间的横刀。
日辉洒在刀身之上,竟瞬间宛如活水一般流动,倒映出多彩之色。
全是极佳的钢刀宝刀!
可此刻的侯秉忠已经没有心情去赞许这些神兵利器了,他的汗毛早在那独角形成的时候便立起,一股子寒气自脚后跟直上天灵!
本就是人马具重甲,一骑便少说也有千斤左右,而今十骑相连,高速奔驰之下,那是何等的冲击力?
而且十骑相连,临阵之前时便是有一骑怕了想停,也绝不可能停下来。
一旦撞入阵中,那么这十匹马头前的钢锥,就将成为天底下最可怕的兵器!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