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就算爹真娶了那女人,那也就是个小妾,小妾是什么?还不是个下贱的婢女,供老爷夫人差遣的东西,主人不高兴了,随随便便打死了,衙门也不会追查的!”
“大嫂,你真会说笑,哪有打死了人不犯法的。”张氏辩驳道。
“呵呵,不是我这嫂子说你啊,你没事要多出去外面走走,听听外面什么情况,你听说过哪个地主老爷打死小妾被衙门拉走的?”钱氏带着讽刺神情,笑道。
张氏竟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其实关于地主员外打死小妾的消息,她也听过,但大多数都是听人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钱婆子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就算那下贱的贱人进了家,她也是正室,她说二,量那贱人也不敢说一。
可想到家里突然多一个女人跟她抢男人,她心里就浑身不自在。
“再说了,娘,爹都一把年纪了,就算能拿得起锄头,也耕不了几年的地,说不定过得几年,爹玩腻了,就将女人赶出去呢?”钱氏笑道。
钱婆子倒是挺认同这话的,“可我为什么要便宜那贱女人啊?”
钱氏道:“这样不是能体现你大度啊,娘,你想想看外面那些大老爷哪个没有一两房那些大老爷夫人的坏话没?还不是夸那些夫人怎么怎么大度啊,怎么怎么气量好。”
钱婆子一琢磨,还真是,隔壁村的陈员外小妾一个接一个的纳,谁不说陈员外的夫人大度啊!
与此同时,一间破旧的屋子里,牛老根在为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喂药,望着面前胆怯的妇人,牛老根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感情。
这些日子来,他下地干活时,是她为他送热腾腾的饭菜,他流汗时,是她帮擦拭额头的汗水,也只有她能理解他有多累。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不年轻了,可遇到她,他仿佛回到年轻的时候。
“根哥,我看姐姐不喜我,我们的事还是算了,要不你放我出去吧,再这么闹下去,对你的名声不好!”那妇人伤心难过道。
“杜鹃,别说傻话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迎娶你入门的!”牛老根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道。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