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要怒拍桌子,想到聂子川还睡着,又收回手,怒哼一声,“这主意谁出的?”
“是陈婆子!她说村子里能找到人参,暗示刘氏和聂四郎来咱清园闹事!”吉祥怒的咬牙。
“该死的老贱货!”万妈妈咒骂一句。
云朵眼中阴光闪烁,“村里又不止我们一家有人参的!”
吉祥眼神一亮,“奴才去打发他!”
聂四郎过来敲门就要借人参救命,不光人参,他觉得这是个机会,连银子也借,“……两条人命就指望你们能救了!”一副聂子川和云朵不救,陈三娘和娃儿的命就是他们害死的一样。
吉祥上来就给了他一脚,“妈的!滚!你还欠着我们清园九两银子,没跟你算利息呢!还有脸来我们府上借钱!?谁给你的胆子,来借钱一副要账的嘴脸!滚!我们可没有借给你的银子!”
他练着武,那一脚又是下了力的,聂四郎被他一脚踹的倒在地上,痛叫一声,又听他骂的,张嘴就想还口。又想他是来借人参,借银子的,生生忍住,“聂大郎他就算不是一方父母官,在村里,眼睁睁看着两条人命没了,他见死不救也是的罪!要遭佛祖菩萨报应的!”
“村里当官有钱的大户可不止我们家,你们家的事,你们动手害的人,想赖我们头上!?”吉祥唾骂道。
如意冷哼一声,“拿来的滚哪去!遭报应也是你们这些心思恶毒,害了人的!”咣当一声关上门。
吉祥看他关的带劲儿,扯了他一把,“少爷还睡着呢!”
如意吸了口气,忙捂住嘴,一脸知错的样子。
吉祥摇摇头,少爷真要睡着,有动静也不会醒的。
被关在门外的聂四郎跳脚大骂,照着清园大门就踢。
咒骂着踢了一脚,踢第二脚的时候,如意猛地打开门,一脚就踢他脚上。
本来下着劲儿往门上踹,被如意反踢来一脚,一股大力撞在脚上,猛地朝后倒去,整个脚和腿都疼麻了。
“还真敢来闹?把我们员外郎府当什么地方了!?你是滚,还是到清园里喝一嘴!?”如意说着上来就要抓他扔清湖。
聂四郎看他来真的,吓的也不顾腿麻,爬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骂着,聂子川和云朵见死不救,“…今儿个你们不救我儿子,明儿个你儿子就遭报应!”
村头等着看热闹的人,一听就朝他吐过来了唾沫。
聂四郎回到家一说,刘氏也骂了起来。
陈婆子在底下加劲儿。
聂郎中已经把陈三娘救醒,产婆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刘氏干着急孙子,孙莹儿也只能烧热水打水帮个小忙。产婆满头的汗,催着赶紧去镇上请厉害的产婆来,陈三娘难产。
一听陈三娘难产,聂四郎心下有些慌,想到吉祥说的,就跑出去,“我去范家借人参!”
本来范举人在外做了官,范家在村里要冒头了,聂子川中了状元。接着又进献‘活地’,督建皇家寺庙,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长兴侯府三公子。村里都围着清园,范家就越发的低调。
聂四郎来借人参,范老爷没有出来见,让管家王忠给他包了点人参须和两片参片。
王忠拿着东西给他,“你也知道我们家虽然有些田产,但也不富裕,在村里都排不上。这些还是我们老爷上次配药余下的,实在没有多的了!”
聂四郎脸色有些不好,张嘴就说,“那借我几两银子吧!我去镇上买点!”
王忠眸光闪了闪,“我先去请示一下我们老爷!”
“老规矩!”范老爷没多说。
王忠拿了五两银子,拿个借据让聂四郎签字按手印,“这也是之前的老规矩了,来借银子的都有这一步,为了一个人也不好打破。”
聂四郎借银子是张嘴就说的,但一看借据还让他按手印,他一想这银子那是必须得还的,就不想借了,“等用着的时候我再来拿吧!”拿着人参又看了眼银子连忙回了家。
王忠看了下借据,又拿了回去。
“咋还不快去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