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点功底给打散了,让她从头学他的功夫。
开始她还不敢太靠近他,渐渐发现这人从来不行走,后来她悄然试探才发现他双腿不利于行,接下来又发现他双手虽然能握物但无力,显然曾经受过重伤,这接连发现让她欣喜若狂,她开始寻找机会逃走。
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要想从那个山谷逃走惟有攀岩上去这一条路,其他无路可通。
她一个小小女童凭什么爬得上去?
她开始渐渐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看到坠崖的她会一脸欣喜,因为手脚不便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爬上去,他需要她这个媒介带他离开。
对方看出她的心思,开始嘲笑她不自量力,还告诉她,他早已在她身下下了巨毒,如果她敢私自逃走必定七窍流血而死。
她开始不信,一个不良于行的人如何给她下毒?那会儿涉世不深的她确实天真。
对方也看出她的不信,遂嘲笑道:“你运功至丹田,再用手按你的腹部,是不是感觉到疼痛?”
她那时一脸惊恐地照对方说的做,果然感觉到腹痛难忍,最后更是痛得在地上打滚。
对方看她痛得冷汗直冒,这才满意地爬到她身边轻拍她几个穴位,她的腹痛渐渐消失,看到对方拿出一颗褐色药丸,她犹豫了一下,最后拿起药丸直接吞吃入腹,反正也不会更糟了,她得留条命等骆敖来。
“你乖乖地练武,我自不会让你死。”对方阴贽地朝她笑道。
自此后,她更加用心练武,胆大心细地她发现他越来越多的秘密,譬如每逢阴雨天气他必定头痛身也痛,而且还会发狂,又譬如他教她的武功有所保留,再譬如他从不提自己的身份,所以直到现在,她对那个男人的来历仍然一无所知。
她知道他在等自己长大,等到那会儿她的武功小有成就,方才有能力带他离开山谷,这如意算盘打得挺不错,可惜她从来不是个束手待毙的人,而且他还想威逼利诱她,真当她没见过世面?
她开始阳奉阴违,趁阴雨天他身体疼痛之际,偷了他暗藏的武功秘籍,一页一页地暗记心中,然后又偷偷地放回原位,在翌日他恢复过来时又不表现出异样让他起疑。
按常理来说,就算她再如何勤习苦练也不可能年纪轻轻拥有一身浑厚的内力,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
她的小动作最终被那个男人发现了,那天正值他发狂之际,震怒之下他开始对她下狠手,他虽然手脚不良于行,但一身内力并没有被毁。
她现在一想到那个男人的大掌按在她的天灵盖上时还会后背暗暗发凉,可见这事给她的心灵留下多大的阴影?
在她以为必死无疑之时,就想着干脆鱼死破也不要受他挟制,她不甘心地开始运转偷学的武功,哪知道变数就在这里面。那个男人的内力通过按在她天灵盖的手开始一点一点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居然反过来吸收他的内力。
初初他还处在发狂的阶段并未察觉,直到她开始席卷他的内力,他想要收手却是不能了,而她也不允许。
就这样,凭着阴差阳错,她将他一身内力吸尽,然后趁他虚弱之际,反过来一掌要了他的命。
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但那喷出来的鲜血仍让她想到母妃田氏死时的情景,她当时吓得跌坐在地上,两眼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又一次杀人了。
想想她的身上到底流着申喻凤的血,无论多糟的情况,她还能渐渐恢复理智,待她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秘籍所说的将体内吸来的内力开始消化掉。
后来她在离开山谷的时候,还是将那个男人安葬了,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到底她还是从他身上得了不少好处,给他挖个坑埋了也算全了两人的缘份。
骆敖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回来早已是惊喜若狂,她失踪的那段时间,他差点就要急出一头白发,申喻凤又牵制着他的力量,他这才迟迟寻不到她。
当惊喜过后,他就发现了她这一身诡异的内力,曾皱眉问过她是怎么来的,她那时候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