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细思之后,陆缜便已拿定了主意,就先拿郑富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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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冒险了?”林烈颇有些不安地问了一句。这是陆缜找机会将自己的计划道出后,林烈的第一反应。
随后他又好心地介绍道:“这个郑富在县里的根子可是颇深哪,从他祖父开始便在县衙里当差,他的典史之位还是他父亲传给他的,县衙里也多是其心腹……一旦让他察觉到这点,只怕他会立刻发难反抗哪。”
陆缜的神色也很是凝重,听了这话便一点头:“这个我自然省得。但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搏一搏呢!正因为他势力够大,才不会想到我有这个胆子突然发难。而且,他郑家既然在县里如此有权势,平日里一定不会少得罪人,就是在这县衙里……”
他没有把话说完整了,但林烈已明白其中之意。因为手中权力不小,且与城里驻军将领的关系紧密,郑家确实一向在县里旁若无人,不少百姓对他们是敢怒而不敢言。至于衙门里,别的不清楚,里面的一些差役对郑富也是颇有微词的,因为除了他的心腹外,其他人不但没有因此得到好处,反而为他们背了不少的黑锅。
倘若陆缜真个下手,许多人是不介意落井下石一下的,但这也有前提,那就是他陆县令真个占据了主动权。
“那大人你决定从什么地方入手?”林烈想明白这些,便不再坚持自己的看法,问了这么一句。
“这个嘛,就看他身上有什么问题了。”陆缜笑了下:“对了,专门放结案卷宗的库房你可有办法搞来钥匙么?”可怜他这个县令,就连这样的库房都不怎么好进去。
现在县里的大小刑狱案件都是典史郑富掌管着,那些卷宗自然也由他的人看守。虽然陆缜可以进入,甚至调看其中的东西,但事情必然会在第一时间为郑富所知。而一旦对方有了准备,他想要发难可就太难了。
林烈只一思忖,便明白了陆缜的用意所在:“那边是由郑富的一个亲信守着的,库房钥匙一向不离身。不过,他向来喜欢喝上几杯,小的可以想法把他灌醉了,然后把钥匙给弄过来。”
“好,那这一切便要仰仗你了。”陆缜闻言便是一喜。有这么个对县衙内部情况了若指掌的帮手果然好了许多,只靠自己的话,根本不可能有办法偷偷潜入库房之中。
但林烈很快又有些担心地皱起了眉头:“钥匙倒是好拿,但却该怎么还回去呢?我总不能明着还他吧,那只会让他们起了疑心。”
“这个好办。”陆缜立刻给出了自己的主意:“你只消将他灌醉后送入县城里的沉醉阁过夜。次日一早趁着他宿醉的工夫过去叫醒,再把钥匙趁机放回他身上,自然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了。”
“这倒是个主意,不过……”林烈又露出了为难之色来,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
“怎么?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么?”
“那沉醉阁的价钱可是不低,小的……”林烈说着低下了头去。
沉醉阁乃是县里有名的青楼,其中不但醇酒,更有佳人,又岂是林烈这样的穷捕快能消费得起的。
陆缜这才恍然地一拍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脑子,你放心,这笔钱由我来出,自不会让你破费。”
“多谢大人体恤!”林烈有些赧然地一拱手道。
既然拿定了主意,陆缜也不耽搁,当即回身去了后衙,赶到自己的书房兼卧室里找出了陆县令藏在柜子里的钱袋,从里面取出了一串大钱来。
看着那沉甸甸的,足有好几斤的钱串,陆缜便是一声苦笑,他还真有些不习惯这么累赘的东西呢。可到了这个时代后,他也就在县衙的库房里见过银子,至于外面,则根本没有银子流通,也就只能接受这一有些坑爹的现实了。
当他抱着包裹了钱串的布囊往外走时,正撞见了翠眉从一旁屋里走出来。一见了他,便赶紧蹲身行礼:“老爷。”
“唔,是翠眉哪。”陆缜只跟她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而去。
翠眉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