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千总,早已经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见他还要往前,几个兵丁直接怼住他,冷厉的警告道:“穷书生,不想死就把嘴闭上!”
“这……”
常问欲哭无泪。
徐长青身边,朱彦榔也急了:“范兄,知道了吧。蛇鼠一窝,蛇鼠一窝啊!罢了罢了,老子早就受够了,黄泉路上,有范兄这等仗义之辈陪伴,那也不寂寞了!不过,我相信,早晚有一天,这天下一定会太平,还我大明万万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徐长青浑然不在意汹汹而来的杨副千总众人,哈哈大笑道:“朱兄豪气!我也相信,这一天应该会很快到来!”
“杨爷,就是这个小子!”
刘伦和杨副千总这时已经上楼来,刘伦急急指认目标。
杨副千总眯着一双小老鼠眼扫视徐长青片刻,阴声笑道:“小子,刚才是你聚众斗殴,涉嫌造反?”
徐长青不由笑了。
这胖子,怪不得浑身流油,心是忒黑了。
如果说刘伦他们,多少还讲点规矩,按套路把人往死里逼,这杨副千总完全是没有任何底线,吃相太难看了。
“这位军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手了?分明是有豪杰之辈看不惯这位刘爷不认账、替我出头而已。我范子瑜一介书生,怎么会做这等粗鲁之事?”
“嘿,小崽子嘴皮子挺麻溜啊!”
杨副千总眉头顿时皱起来,他可很少碰到敢这么顶撞他的人,不过他也不傻,忙看向王喜他们。
刘伦忙低低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杨副千总扫了一眼王喜他们的佩刀,瞬时也谨慎起来。
身为城内驻军,他虽然打仗的本事不行,眼睛可是很好使的,只看这些佩刀,便是明白过来,这极有可能是边军的人。
而此时城内大佬极多,他也惹不起,马上便换上笑脸,陪笑道:“这几位爷,事情是不是有些误会?”
场内顿时一阵唏嘘。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着实有点太大了。
叫什么叫‘二皮脸’?
这就完美的诠释了二皮脸!
王喜一笑:“或许吧。不过你们来了,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您请。”
见王喜懂事,杨副千总不由松了一口气,低低对刘爷耳语几句。
刘爷忙是连连点头。
可此时也来不及肉疼了,就算好处再分出一份去,也比把事情闹大,他下不来台、乃至是扑街强。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趁乱聚集,是何居心?走,全都带走,去大营里谈!”
杨副千总明显是老手,一摆手,便是要转移战场。
“慢着!”
看这些乌合之众就要上来带人,徐长青忽然吼了一嗓子,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杨副千总就要发作,徐长青忙笑道:“军爷,去军营没问题,可,这位朱兄与此事无关,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着,忙对朱彦榔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这……”
朱彦榔本已经报了必死之心,怎能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徐长青居然要把他给摘出来。
常问也有些无语了。
这个范兄,值得结交啊。
眼见朱彦榔还在发愣,徐长青笑道:“别墨迹了,赶紧走。要是我能活着出来,请我去秦淮河上喝花酒!”
朱彦榔眼泪止不住翻涌,重重点头:“好!”
说着,又强忍着眼泪扯着嗓子大呼道:“我朱彦榔在此对天发誓,若范兄有任何意外,他的家小,我朱彦榔一力养之,必当视如己出!”
“好!”
“好汉子!”
围观众人都
有些感慨,击掌赞叹,许多人都被感动的眼眶发红。
此时世道的确混乱,许多东西更是不堪,但是~,人们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