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目的,没安什么好心?”
贺见晓手下包扎的动作一顿,偏头看着董阡陌充满挑衅的眼睛,反问她,“那四小姐认为我安了什么坏心?”
董阡陌嗤道:“我猜不出来,你敢说出来吗?”
“手流血了。”贺见晓说。
“嗯?”董阡陌深皱着眉,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说,你的手在流血。”贺见晓拿起董阡陌的手,放在她的眼前。
因为她一直在忍着痛意,又不肯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不知不觉就把手掐出了血痕,而她自己还不觉察。
贺见晓包好她的烫伤,又去包她的手。待这些都做完,他才说:“之前在茶楼,我是跟着你去的,来董府也是找你,想来问你一声,你收服的那道蛊,我想借走用几天,不知可不可以?”
“你言辞谦逊,又几次帮了我的忙,你既开了口,我也不好意思说不行。”董阡陌道,“可是蛊还在那名嬷嬷身上,她被关押在侍卫府,我进不了侍卫府,也不懂怎么控蛊,怎么能才借给你用?”
“这里有一张特制的金蛊符,你刺破中指,在符上点了血,拿到火盆里烧了就可以。”
董阡陌接过那张符,拈了拈材质,轻而薄,就像蝉翼一样,折叠成一个布包的形状,隐约能看见折叠在里面的字迹。
“这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她问。
“四小姐还是不知道为妙。”贺见晓说。
董阡陌顿时了然,脱口而出,“这东西是用人皮做成的。”
贺见晓不置可否的态度,更加印证了董阡陌的猜测。
董阡陌丢开那道符,从床上滑下来,猛一个趔趄,被贺见晓扶住手臂。
“小心你的伤。”他提醒。
“贺神医已经为我治好了,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疼。”董阡陌的声音透着凉意,“东西留这儿吧,我会处理的。”
“不必勉强,如果你不想做这样的事。”他研判她的表情,只能读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
“称不上勉强,”董阡陌说,“礼尚往来,再借不难,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小心你的伤,七日之内不宜沾水。”
“慢走不送。”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李嬷嬷进来察看。因为只见那神医毛老头在屋子外面发功,也不开方,也不拿药,李嬷嬷打从心里怀疑。等毛神医终于收功撤退了,临走前说四小姐的伤已无大碍,李嬷嬷还是存疑。
开门一看,床上睡着的四小姐,面色明显好了许多,不似先前那样苍白如纸,满额冷汗。
李嬷嬷不由叹服,什么叫高人?什么叫神医?隔着门疗伤,比一般大夫在门内疗得还管用,不愧是给先帝看过病的高人高高人!
于是出去回老夫人,四小姐的伤情已经缓解,看起来好多了。
老夫人正在一面盘问居嬷嬷,一面让人将汤姨娘寻来。可是过了这小半个时辰,去芷萝居和花园里找人的丫鬟回来,连汤姨娘的影子也没见着。
老夫人生气地说:“我不相信她有这么坏!你亲眼看见汤姨娘用开水泼阡陌了?不会是以讹传讹吧!”
居嬷嬷反复声称:“奴婢是下人,不敢搬弄是非,等四小姐醒了,一问便知!”
李嬷嬷接道:“四小姐睡得很沉的样子,一天半天都未必醒来,还是问问汤姨娘,到底怎么一回事。是误伤,还是居嬷嬷眼花,看错了人。”
居嬷嬷气道:“什么叫误伤,汤姨娘又不是神志不清的人,她的手指印子掐在四小姐脖颈上,可以请她本人来比对!”
老夫人冷眯着眼,问:“你说是因为水晶腰带给了阡陌,汤姨娘心中不服气,才行凶伤人。可莲叶那里也有水晶腰带,就算汤姨娘要找茬,也会先找莲叶置气。阡陌一个小辈,汤姨娘跟她有什么气生?”
刚说完这话,有个丫鬟跑进来,慌张地说:“不好了,莲姨娘从台阶上掉下去,摔得一身是伤,老爷让把毛大夫速速叫去!”这丫鬟是老夫人亲自选了,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