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瘦一大圈啊,咋,是不是不习惯京城的饮食啊?”
曹八妹来到床边,看着杨若晴削尖了的下巴,忍不住惊呼出声。
杨若晴抬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笑了下:“别提了,京城前段时日一直在闹一种怪病,食材方面出的问题,害得我都不敢敞开胃口吃,肯定瘦啊。”
曹八妹笑着道:“没事没事,回家了就好,家里的吃食干净,安全,敞开了吃都没事儿。”
杨若晴笑着点头,也打量了一眼曹八妹。
“先前下昼刚到的时候,二哥说你去给生病的陈金红送粥了。”
“啥情况啊你?难道你们妯娌关系现在变成了姐妹?”杨若晴问。
曹八妹闻言,也笑了下。
“才没呢,我去给她送粥啊,还不是因为你二哥叫的,不然我才不喜欢跟她打交道呢。”她道。
“我二哥?”杨若晴挑眉,“我二哥他又是什么情况啊?他从前在村子里,跟陈金红可是不怎么打交道的啊,咋这么热心肠?”
曹八妹道:“你二哥啊,是个心善的人。”
“一切还不就是因为上回陈金红为他挡了一刀子,他心里感激,就让我多照顾他们一些,毕竟他们在县城的日子不好过。”曹八妹道。
挡了一刀子,换来杨永进的内疚和感激。
凭着这份感激和内疚,得到了更多的照顾,这一刀子,陈金红挨的还真是不亏啊!
“八妹,那你跟我说说,除了送粥,我二哥还叮嘱了啥?”杨若晴有问。
曹八妹笑了笑,道:“也没啥,平日里他们忙他们的,我们忙我们的。”
“上一回见面,是十天前,你三哥过生日,你二哥买了点酒菜,带着我和绣绣一块儿去你三哥那边一起吃了顿饭。”
“今个送粥,也是因为早上你三哥过来说,说你三嫂生病了,而码头那边这几日都好忙,他白日里抽不出空。”
“想让我晌午的时候抽空去给金红送点吃的,你二哥应下了,等我起床的时候才催促我去的。”曹八妹详详细细的道。
杨若晴全都听在耳中,“三哥没卖糖葫芦也没去做木工活,而是改行去了码头扛大包啊?”
曹八妹点头:“是啊,都扛了一个多月了呢。”
“那差事好累的。”杨若晴又道。
曹八妹道:“要养家糊口,累也得扛呀。”
“那陈金红呢?她啥都不做吗?”杨若晴又问。
曹八妹道:“在家料理家务,缝缝补补啥的,赚不了钱。”
杨若晴若有所思:“三哥他们日子不好过,二哥又最心软,照理说他应该会喊三哥来酒楼做事啊。”
曹八妹道:“还是你了解你二哥,他喊了,可你三哥不愿过来。”
“为啥呀?”杨若晴不解。
“码头扛大包,只要有力气,一天下来挣的钱,是酒楼做伙计的三倍。”曹八妹道。
“除了做伙计,其他的差事,你三哥又没有经验,也做不了。”
“所以你二哥只好随着他去了。”她道。
杨若晴点点头:“陈金红也没提出过分的要求?”
曹八妹道:“这回真是奇了怪了,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安分得很。”
“我今个送粥过去,她发着烧躺在床上,还挣扎着要下来给我倒茶,比从前在老杨家,似乎懂事了好多好多……”
听到这话,杨若晴笑了。
“看来长辈们说的那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三哥他们,只有自己独立出来了,吃了苦头,才会晓得生活的艰难,人情的冷暖。”
“但愿陈金红是真的懂事吧,不过,八妹你还是得小心提防着一点,总是好的。”杨若晴道。
曹八妹也笑了。
“嗨,说到提防,其实也没啥好提防的。”她道。
“这酒楼,你才是真正的老板,你二哥说是掌柜说白了就是给你当差拿薪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