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娥一家是如何离开长坪村的,杨若晴没有再去关注。
该撕的脸皮,现在当着全村人的面都撕开了,也就没啥好顾忌的了。
大家伙儿也都搞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也都看到了骆大娥当众摔灵牌这样的恶举。
这割破断义,得到了很多村民的赞同。
杨若晴和骆风棠一块儿把那两块灵牌端回了村口大路边的新宅子。
这是骆铁匠的爹娘,虽然骆风棠并非骆老二亲生,可这养育之恩大于天。
这灵牌,在他心目中,就是自己至亲的祖父,祖母。
此刻,看到杨若晴端着这灵牌往村口的新宅子走,骆风棠有点诧异,并停下了脚步。
“晴儿,你、你当真想好了要把这个带去新宅子?”他问。
杨若晴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
“原本上回新宅子落成的时候,我就有过这打算。你还记得不?”她问他。
骆风棠点头,“我当然记得,那天你跟我说,希望把爷奶的牌位带去新宅子供奉。”
“然后我去跟大伯那说,大伯说,咱新宅子才刚落成,咱又要去新宅子里完婚,爷奶的牌位就先不挪动了,放在老宅子里供奉就好。”
杨若晴含笑点点头,接着道:“如今,咱的新宅子已住了两三个年头了,我们孩子也都那么大了,也是时候接你爷奶去咱的新家住着。”
“好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子孙如今日子过得有多好,让他们欣慰。
”她道。
骆风棠不说话,目光深深的看着杨若晴。
杨若晴接着道:“老宅里,被你姑姑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的,我想,如果爷奶当真在天有灵,肯定也想换个环境,你说呢?”
骆风棠笑了笑,“嗯,听你的!”
骆铁匠那边,王翠莲追上了他,劝了一番。
然后杨华忠过来找,说了杨若晴和骆风棠端了灵牌去新宅的事。
骆铁匠也是一脸的感动。
在庄户人家,有的人家儿子不孝,媳妇刁钻。
老两口去世了,那牌位都不敢带进新宅子。
“老三啊,你生养了一个好闺女啊,”骆铁匠感动之余,抓住杨华忠的手,满脸的感慨。
“从前陈屠户家,陈屠户老爹去世,那牌位,陈屠户她媳妇儿都是摆在柴房的,不让带进堂屋,说是瞅见了怕。”
“咱村这样的刁蛮媳妇,还有好多。”
“就没有像咱晴儿这样的,暂新阔气的大宅子,把棠伢子他爷奶都接过去了,这样的孙媳妇,是我们老骆家的福气啊……”
骆铁匠感动得不得了。
汉子老实了大半辈子,也穷困潦倒了大半辈子。
从前带着棠伢子,吃不饱,穿不暖,逢年过节对着老爹老娘的牌位,都没脸抬头。
爹娘活着的时候,没本事尽孝,爹娘死了,照样委屈他们的牌位。
有一回屋顶破了个洞,那雨水稀里哗啦全打在牌位上,都烂了一角。
可把汉子内疚坏了。
其实新宅子落成,汉子自己住不住过去都无所谓。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九泉之下的老爹老娘看一眼,如今这晚辈们有本事了,住上了从前做梦都梦不到的大宅子。
“宅子刚落成的时候,我记得我家晴儿就提过想把这些牌位都请过去啊。”
杨华忠也出了声,将骆铁匠的思绪拉了回来。
“新宅子建造的时候,晴儿就说了,要专门留一间做小祠堂,专门用来供奉老骆家的祖宗。”
“骆大哥,这些你都忘记了吗?”杨华忠又问。
骆铁匠摇头:“没忘没忘,咋能忘呢?”
“我那会子没答应,这不是看宅子刚落成,喜庆嘛!”
“如今他们要把牌位请过去,我当然高兴啊,孩子们懂事,孝顺。”骆铁匠再次道。
王翠莲道:“咱们棠伢子孝顺,咱晴儿,更是百里挑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