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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坐牢!?裴茜两眼顿时通红,强憋眼泪刷的一下子涌出来。
孙里正也脑子懵了,嗡嗡的一片空白。
几个捕快上来就押她们去大牢。
终于能站起来了。裴芩弯了腰揉膝盖,揣着的名帖就掉了出来。
捕快看那掉出来的东西像是大户人家的名帖,就伸手捡了起来。
“那是何物?”正要下堂去的孟定伦站住了,问。
裴芩假笑着,明知故意演道,“呦!一进了府衙,听传我们过来不是封赏,而是要问罪的,还是天大的罪名,我这都快吓掉魂儿,脑子一片空白,倒把名帖这事儿给忘了!”
一圈子人没一个相信她说的话的。吓掉魂儿?脑子一片空白?就她镇定清楚的很,连知府大人的话都抢了,这案子问的都不像问案了!
裴茜看到名帖,一下子反应过来,尖声道,“我们不是奸细!我们是冤枉的!这是济南知府的名帖,我们种番薯济南知府也知道的!”
一听是济南知府的帖子,孟定伦脸色变了。他也是正四品的知府,和济南知府沈固平起平坐的。可孟家却是沈家相差太远,不能比拟的。孟家就靠他撑着,沈家却不靠沈固撑着,而是当朝一品文渊阁大学士,刑部尚书,沈弼。那是已经入阁的。
想到裴芩的有恃无恐,孟定伦心发沉,“拿来给我!”
捕快拿着名帖递给他。
见名帖是真的,孟定伦脸色沉沉的看向裴芩,“种番薯一事,和沈家有什么关系?”之前也有番邦的东西在楚国这边大面积种植,玉米也才种了三百多年,虽是前朝推广的,可这番薯也和玉米一样,同样来自外族的。番邦地区还跟汉人换了青稞,粟米和棉花去种植。真要说种番薯是番邦奸细,要谋反,这罪名递交到刑部也是过不了的。
如果和别人的官员没什么牵扯,递交到刑部的刑状被打回,他还可以做一回清官,把人从牢里放了。可现在种番薯的事,扯上了沈固,那沈阁老怕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这一个小小村姑,和沈家是什么关系,又怎么扯上关系,还扯上了种番薯!?
“哦!我们种的地是沈家的,这番薯也是机缘巧合从行商那得来的,然后就种出了万斤番薯。”裴芩笑道。
“为何之前你不说?”孟定伦有些怒道。
“你也没问啊!”裴芩无辜的看着他耸肩,“要不是一不小心掉出来了,我都被吓坏了,也想不起来的!”
孟定伦脸色黑沉,有种被坑耍了的感觉。
见他不说话,裴芩啧了声,喊着孙里正,叫着裴茜,“走吧!这辈子还没见过大牢啥样呢!今儿个来了府衙,咋地也得见识见识啊!”看看是不是和电视剧里的一样。
孙里正才是真的被吓坏了,脑子懵了,没想起来沈颂鸣的身份。见裴芩一身轻松,自始至终都不畏惧,顿时觉得后生可畏。但现在知府大人已经转变了,再让他去坐牢……他站着不愿意走。
裴茜也坚决不愿意去,拽着裴芩也不让她走,“我们不是奸细!我们不坐牢!”
裴芩语重心长的跟她道,“这牢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平常咱们要是想坐,还没那资格呢!趁这个机会,进去体验一下另类生活,明年进京,也好有的说啊!”
孟定伦已经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番薯还没大肆推广,要是明年都种起来,她们进京……到时势必会去沈家。
“我不想坐牢!我们冤枉的!”裴茜拽着她的胳膊哭。
“可这牢也不是你不想坐就能不坐的啊!”裴芩道。
裴茜两眼红肿死死憋着眼泪,盯向孟定伦。
裴芩也看向孟定伦,诚恳道,“知府大人!其实您是个好官,不应该听某些人的谗言!番薯推广后是个啥结果,草民头发长见识短,不如您十年书海,金榜题名见多识广。原阳县不是汝宁府治下吗?先从汝宁府推广起来,咱再给番薯改个名儿,叫红薯,叫地瓜的,那以后不就成了汝宁红薯,汝宁地瓜!?如果您真要查番邦奸细,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