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升职为千总了,窦贺又爱才之心,特例给了她一匹马。
带着训练出的新兵,随着窦贺一块赶赴军机大营。
此时,楚文帝已经过黄河,驻扎在了汝宁府,调兵谴将,以图击退瓦刺,收复失地。
整个大楚,已经失掉了半壁江山了!到处一片战火,瓦刺人凭借着回回炮的威力,破关后,便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下。
一直打到黄河岸,停了下来。
瓦刺并不是惧怕黄河天险,他们还没蠢到尽,知道大楚统治百余年,即便一直被击溃,但也会迅速奋起反抗。他们纵然有天雷相助,神兵利器在手,但再南下,不说黄河天险,也难保楚人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所以,瓦刺和戎族瓜分了大楚半壁江山后,开始调头整顿起北方攻占下的城池,和各方残余大楚兵力。分得大楚半壁江山,以后他们瓦刺总能全部占领这片肥沃的土地!
南狩的楚文帝和皇室宗亲,豪门贵胄都得以暂时安全。
楚文帝却无法忍受自己被小小瓦刺驱逐的弃城而逃,气的几回吐血,羞恨至极。
驻扎在南境边界的兵力又不能全部调遣,还要防着南蛮入侵。
汝宁府临时行宫的临时朝堂上,一众朝廷重臣,都陷入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嘴上喊着要击退瓦刺,收复失地,可也仅仅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因为瓦刺人在黄河对岸,羁押了数万大楚百姓俘虏,逼迫楚文帝自戕,把大楚江山交出来。
裴芩带人跟窦贺到了大营,一听目前的战况,骂了声娘,“妈的!那回回炮是个什么玩意儿?”
窦贺纵然征战无数,但提起回回炮也是面色凄然,他十万弟兄,全部命丧瓦刺的回回炮之下了。没有理会裴芩的咒骂,大步上前,“将军!末将带一万新兵归来!”
正值壮年的安将军已经满脸风霜沧桑,身上的铠甲数道刀痕,看得出经过了怎样的征战。扫了眼新来的一万兵马,嘴唇轻颤,“不够…。还不够…”他需要再想别的办法。这些新兵才刚入营,哪里能抵挡得住瓦刺人的回回炮!?他的人,已经折损了大半了,送他们上阵,也是徒增伤亡。
窦贺心里也明白,咬咬牙,“将军!这批新兵不一样!”把裴芩和墨珩合力训练新兵的战绩回禀,“现在我的人跟他们对战,再没胜过。”
安将军眼中升起一丝厉色,“拉战!”
窦贺应声,让裴芩和墨珩等人稍作休息,和大营中的老兵再一决高下。
裴芩无不应声,立马召集人部署。
这一批新兵已经被锤炼了出来,从一个只有一腔热血的男儿到一个提枪上阵,他们从心里到身体都是非一般的迅速完成。
来到真正的大营,对上那些威风凛凛杀气蒸腾的老兵,众新兵虽然有些怯意,但窦贺的人从被他们打败就再没赢过,这些老兵也是一样!打趴他们,只是时间问题,而这个时间,他们都相信,会很短,很短。
他们的动向时刻有人盯着,然后汇报给安将军和窦贺。
安将军看窦贺点头,也起了澎湃之心。
稍事休整后,裴芩就带着新兵和大营的一众老兵拉上了对战。
窦贺遥遥盯着战况,他知道裴芩在军阵上薄弱了些,而墨珩行军布阵又信手捏来,这两人配合,定能打出个战绩来。
第一回合,新兵输了。
裴芩丝毫没有气馁,反而两眼放光。仿佛攀登者,新发现了一座极峰,摩拳擦掌想要立马攀登翻越它!
看她的样子,一众新兵也都露出狼一样的目光,摩拳擦掌,迅速卷土再来。
第二回合再输,第三次再来,越挫越勇的新兵,每一次输,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安将军睁大眼,指着战中的场面,“这……这是什么兵!?”
“将军!这就是招募来的新兵!等演练结束,末将就为将军引荐他们!”窦贺忍不住笑道,虽然他切身经历过,不过看裴芩和墨珩带的人这样,他心里还是忍不住震撼又满足。现在,他们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