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时笙把牢房的人收拾后,那群人就不敢和时笙作对了,平时都躲时笙远远的。
狱警给时笙撑腰的事发生得越发频繁,狱警一般抓到双方斗殴,都是一起关,现在只要时笙在的地方,一般被关的都只有一方,偏心不要偏得太过分。
所有人都猜测是因为时笙和副监区长有一腿儿。
“今天凌筠就该回来了。”小辫子咬着牙刷,白色的沫沫随着她说话乱飞。
时笙默默的离她远一些,“回来把她打一顿。”
“啊?”小辫子愣了下,随扈重重的点头,“必须打,竟然敢骗你,幸好这件事没闹大,不然你肯定没这么容易回来。”
“打谁啊?”后进来的李贝贝茫然的看着两人,大清早的起来就在讨论打人,最近是不是有点暴力了?
小辫子嘴里的白色泡沫乱飞,时笙讲漱口杯塞进她手中,“搞干净再说话。”
小辫子喝两口水将泡沫吐掉,快速的将刚才的事和李贝贝说一遍。
说完李贝贝也认同的点头,“这种人确实该打,要不是十六运气好,恐怕”
这没说出去的话大家都知道,要不是运气好,恐怕早就死在火场中的。
凌筠是中午快吃午饭的时间回来,身上的囚服还沾着血,走路一瘸一拐的,整个人似乎都瘦了一圈,眼眶深陷,可见在小黑屋过得很不好。
时笙给小辫子几人使个眼色,几个人立即围上去,堵住凌筠。
凌筠之前没看到时笙,时笙慢吞吞的上前,凌筠跟活见鬼似的。
她不是死了吗?
她亲手掐死的。
凌筠视线一扫牢房就知道不对劲,之前这个牢房的人可不怕十六,可现在那些人抱团站在角落,虽然是冷眼旁观,可眼底明显透着一股畏惧。
她被关在小黑屋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时笙的视线对上凌筠略显惊讶却又极力掩饰的眸子,她红唇微张,轻快的吐出一个字,“打。”
凌筠被打一顿扔到角落,时笙连之前的事一个字都没提,坐在床上看着她挣扎着站起来。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像没有生命的机器,却又透着阴森诡谲。
凌筠后背一阵阵的发寒,她感觉此时那边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毒蛇。
如果有人要杀了她,她却没死掉的时候,对那个凶手会有什么样的憎恨,凌筠心底很明白。她是利用了她,可要不是她突然跟监区长出卖她,她也不会连同她也一起杀了。
“咳咳咳”凌筠避开时笙那诡异的视线,走到角落的铺位。
这么明目张胆她肯定不敢弄死她,她得防着她背后下黑手。这个地方明面上没人敢弄死人,可背地里还是有人被弄死,只要不被监狱那边找到证据就完全不用负责。
午饭时间,牢房的人都出去,凌筠本就有伤,又被揍一顿,哪里能去吃饭。
她就这么饿了一天,第二天才有力气去吃饭。
谁知道她回去的时候,床铺上满是水,还有一股尿骚味。
凌筠脸色难看的看着床,她扭头往另一边坐着嗑瓜子的时笙看去。
“放心,我不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时笙吐掉瓜子壳,像是知道凌筠在想什么似的,“我要整你,会直接揍你的。”
凌筠脸色更加难看,牢房就这么几个人,小辫子几人以时笙为首,另外几个人抱团,不是她就是另外那伙人。
“看什么看,就是我们弄的怎么的?”那伙人也很嚣张,她们面对时笙是怂,谁让她武力值那么高,可面对一个普通的女犯,她们还不至于怕。
欺负不到时笙的人,还不能欺负一下这个没后台的?
犯人嘛,心理都有些扭曲,看到别人被自己欺负到说不出话,内心就能得到满足。
凌筠是有苦不能言,只能自己去洗干净,可现在洗了,她就没有被子盖。
这监狱里面就算是伏天晚上不盖被子都会冷得发抖。
凌筠咬紧牙关,她得继续在这里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