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集注之甲午风云

第1章 自序


    我不是诗人,不是因为客气,也不是因为羞惭,不是就是不是。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但我写诗,而且目前几乎只写近体诗,或者说,旧诗,因为比起新诗,旧诗有一些貌似严格的规矩,所谓格律,所谓韵脚,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仿佛给了诗一个简单的定义:符合这些规矩的就是诗,这大大降低的诗歌的门槛,也让我这个在诗才上缺油少盐的业余诗歌爱好者也可以大张旗鼓地写诗,而不必担心所写的是不是被承认是诗。

    因此,我写旧诗,而且是守规矩地写。

    很多近体诗爱好者觉得旧诗的规矩是一个障碍,像我最初学习旧诗的时候。但最终我发现格律和韵脚表面上虽然繁琐,却是把诗歌的艺术性简化为技术性,把诗人阉割成匠人的好玩意儿。

    稍稍花一些水磨功夫就掌握了这些可以让人以诗人自居的技术,比起苦读十几年拿个博士学位才能以学者自居,应该算是节俭的。

    然而近体诗,不论艺术的还是技术的,都无法回避所有诗歌都无法回避的特性:语言应用上的过于节省,这导致修辞的跳脱,语义的混淆,意境的朦胧和内容的晦涩。虽然这往往恰恰是诗歌魅力所在,也是很多诗人刻意营造乃至赖以发挥才华的必杀技,但的确也一定程度上给读者的理解带来困扰。

    比之新诗,旧诗尤其如此。

    问题回到诗的阅读者身上,他们冒着附庸风雅的社会嘲讽,经常吃力地理解古今诗人们的大作,被感动或者装作被感动。西汉大儒董仲舒说过一句很无耻也很无奈的话:“诗无达诂”,老先生那时还没有见识过唐诗宋词的辉煌,大约只读过诗经和楚辞,或者还要算上“力拔山兮气盖世”和“大风起兮云飞扬”之类的御制体和老干体,事实上他在《春秋繁露》中的这句话中的“诗”就是指的是《诗经》,而不是现代意义上一般的诗歌。那时的“诗”是《诗经》的御用词。


    可能是由于孔圣人的推崇,《诗经》作为历代最为著名的诗集被无数大儒解读和宣讲,而他们这些辛勤的工作留下最著名的一句话就是这个“诗无达诂”而已。

    诗人和读者之间的沟通障碍既来自语言运用上的局限,更是由于诗歌是诗人在特定的情境下,基于那个空间和时间下的主观和客观条件,不无随机性的创作出来的文字组合,一首诗的寥寥几个文字无法携带足够多的信息让读者了解与之相关的复杂背景信息:信息不对称导致了读者理解诗歌的努力是如此艰难。

    然而诗读不懂的最大苦主却不是读不懂的读者,而是不被读懂的诗人们。读不懂诗不读就是,何况还有无数述而不作的诗歌美食家殚精竭虑地调理鼎鼐,把若干经典之作抽丝剥茧地解析成容易消化的鸡汤,诗粉们一饮而尽就是。

    而没有读者捧场的诗人们则根本无路可走。

    所以诗人都是已经死的,和快要死的。所以我不是诗人。

    不同的时代有其最精粹的专有艺术形式,唐有诗、宋有词、元有曲、明清有小说,今天有“此处省略三百字”。离开了自己的时代,任何艺术形式都难免沦为小众,步履维艰。

    明清小说的四大名著皆有诗词插在其中,但都只是点缀而已。雪芹先生在《红楼梦》中写了近百首诗词,水平不俗,但认真读小说的人有几个会认真读诗呢?或许读也是因为顺便二字。唐宋以降的近体诗词,除了课本上必考的那几首,我最熟悉的除了太祖就是宝玉和他的姐姐妹妹的大作了,这未尝不是让诗顺便沾了小说的光,那时我便有些恶意的揣测,雪芹先生的红楼梦莫非是他的注解版诗集?

    于是如果翻开以下这本诗集,除了诗,你还可以看到一些托辞于历史或者未来的虚构故事,架空也罢,穿越也罢,可能都有,也可能都没有。

    但在它仿佛是一部小说的同时,它却不是我的小说,而仅仅是我的诗集。

    在我的这本近体诗集中,每一首诗的后边都有一段文字,或是对诗的解释,或是一段故事的一个片断。对于诗进行一厢情愿的解释本是我的初衷,然而受累于“诗无达



第1章 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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