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慈回来已经好几天了,但秦浩一直都没跟他见过面。
一来是因为自己太忙,忙着制造舆论分摊李靖的功劳,二来则是因为这李孝慈与许杰不同,人家是堂堂小王爷,是皇亲国戚,光是拜见七大姑八大姨就得好几天功夫。
但秦浩有点哭笑不得的是,人家乃是堂堂的小王爷,什么女人家里没有?就连突厥那边恐怕也是不缺女人的,估计连颉利的公主都睡过了,上平康坊喝酒算怎么回事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孝慈不无感慨地叹道:“听说你们仨就是在这痛揍了吐谷浑的使者?打得真好,可惜我当时没回来。”
秦浩笑道:“得了吧,不回来,能轮到你立功回来报信?”
李孝慈苦笑道:“立功个屁,这次打突厥,我连杀的人都没有几个,我是跟着李道宗大总管的,(我不说全名你们肯定分不出来,五路大军三个李大总管),仗都让李靖大总管给打了,我们就是个帮衬,又始终跟着帅帐,压根就没什么上战场的机会,至于这次活捉颉利,那是人家阿史那苏尼失自己反水,跟我更没关系,能回来报信,还不是因为我姓李。”
秦浩安慰道:“好事,起码安全,以后什么打算,是留在京城还是回洛阳,或者去淮阳?”
李孝慈瞥了秦浩一眼道:“当然是回洛阳了啊,大哥,一百万贯盖的楼啊,这么多天了您就卖那么几栋,那可都是钱啊,都是我们家钱啊。”
秦浩笑道:“也好,洛阳那边的事我如今已经没什么精力去管了,你回去我也放心一些,帮我照顾好那些弟弟妹妹们,不过有一点你记住了,筒子楼,千万别卖。”
李孝慈皱眉道:“那些筒子楼本来就是作为福利房建起来的,那些泥腿子哪有什么钱,我真搞不明白,你是在等什么?”
秦浩笑道:“也没什么复杂的,今年天气虽说冷了些,可这草芽却也已经长出来了,开春播种的时候到了,那些灾民中绝大部分人都会回家种地,你想想,咱们洛阳开发区那么大一片工厂,若是没了劳动力,门阀们还不得急死?”
“不光他们急,咱们也得急啊!”
秦浩笑道:“所以啊,这以后粮食危机过去,一切回到正轨,那些门阀要想留住劳动力是不是得多给些钱?如今这仗也胜了,朝廷也有钱了,便是那些失田农户也有余力安抚了吧?
这工钱,总得比他们种地高一点吧,尤其是那些技术工种,比如铁匠什么的,以前是他们求着东家赏饭,用不了多久,就要变成东家求着他们干活了,所以现在,咱们得趁着他们手里有钱,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抓紧时间把别墅卖出去。”
李孝慈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道:“妙啊,他们想留农户在工厂干活,总得解决人家住的问题吧,现在是大家伙挤着在地上睡,但这是受灾,谁也不敢挑剔什么,可以后这样可不行啊,这日子,除非实在没办法谁能过?他们哪怕是把筒子楼买下来再租也得干啊,他们不买咱们就一直往外租也是纯赚啊!”
秦浩笑道:“不止如此,咱们汉人安土重迁,对房子有一种病态的执着,租着住的房子,终究不如自己的房子舒服,等他们赚了钱,怕是都会琢磨着买自己的房子住,可是房子就这么多,只要供小于求,就有炒作的空间,那些筒子楼,将是比那些别墅还要赚钱的宝贝,到时候洛阳开发的经济成就全都进咱们的腰包,那些门阀也好工人也好,其实全都是在给咱们打工。”
李孝慈哈哈大笑“高!大哥您实在是高,我明白了,洛阳交给我,答应你的那一成纯利保证一分都不会少。”
秦浩笑笑继续跟李孝慈喝酒,只是没多大一会这聪明人自己就反应了过来道:“不对,如此一来带动的只是开发区的工厂,整个洛阳的劳动力势必都会大涨特涨,如果工厂里作工一天给到一百文,谁还愿意大半夜的起来倒夜香?咱们青帮。。。。。说白了就是一群穷苦人互帮互助,这么大的一摊,咱们得给下面分多少钱才能维持住?”
秦浩见他悟性不错,笑着道:“所以啊,青帮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咱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