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街上发什么傻?”温江雪眉头皱的又深又重,他匆匆赶出来没料到在这街上就找到了她, 她衣衫褴褛,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泥点, 像个无路可走的小鬼儿一般傻愣愣的站在街上,又可笑又可怜。
&义父。”她干干的叫了一声,抬起脏脏的小脸同他道:“我,我不认识回相国府的路……”
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将哭未哭的模样,说出这样一句话莫名的让温江雪有些……心软。
&没有长嘴吗?”他冷冷的讥讽。
从善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嘲笑她不会问路, 她“哦”了一声, 不吭气儿了,却听温江雪道:“跟着我。”
她一抬头就见温江雪骑着马往前走了,走了两步还回头瞪她, “连腿都残废了吗?”
&她委屈的跟上, 这人太刻薄了, 自己骑马让她跑着, 好歹让她一块坐, 或者一块走嘛。
好在他骑的并不快, 她埋头走始终跟得上,没多会儿就到了相国府。
傅伯出来接他们,迎上了相爷,低声问:“相爷,公主呢?”
从善跟在后面不小心听到,心中戚戚然,好嘛好嘛,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是去找公主的,不是找她这么个便宜义子的。
温江雪径直去了正厅。
从善慢吞吞跟着,冷不丁被一个冲出来的小丫鬟抱了个满怀,“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相爷都要急死了,还以为公公…>
他会急死?他是着急他的公主殿下没玩她玩过瘾吧。
从善心中不痛快,摸了摸小丫鬟的手道:“没事,我命大着呢。”
小丫鬟还想再问她什么,就听相爷在正厅里喝她,“滚进来!”
哎,她身心疲惫还要挨骂。
她垂头丧气的进了正厅,小心翼翼的站着,等候发落。
温江雪就端坐在正厅,一双绿眼睛幽幽的盯着她问:“说说吧怎么回事,我的好义子。”
能说什么啊?她不信府中的下人没跟他说来龙去脉。
故而她道:“义父还是问府中的下人吧,免得我一面之词有失公允。”
温江雪眉头一挑,哎呦她还有情绪了。
他将桌子“啪”的一拍,吓得从善浑身一颤,黑溜溜的眼睛满是惊怕,活像个受惊的兔子。
&不是问你府中之事,我是问之后的事情。”他道:“你怎么搞成的这样?九公主呢?”
她在那里非常夸张的一惊诧,“公主?哪个公主?楚玉没有见到什么九公主啊?”
那表情浮夸至极,虚假至极。
温江雪就冷笑着看她装傻,“你没有见到九公主?”
&有啊。”她还问:“九公主来府中了吗?”
&温江雪笑了,“你不认识九公主,那我来问你,将你带走的那个姑娘呢?”
&啊……”从善忽然扯开袖子掩着面哭了起来,“义父啊,实在是太吓人了啊,我们……我们遇到劫道的了,那些劫道的哟丧尽天良,太可怕了!我九死一生才逃出来,小命差点就没了……”
她嚎啕大哭,哭的温江雪心烦,啪的又一拍桌子,才将她吓得止了住,“她现在在哪儿?”
她捂着脸小心翼翼的看他,“被劫道的抓了……”
温江雪霍然起身,一脸阴沉的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在哪儿被抓了?抓了多久了?”
她痛的微微皱眉道:“在城外的树林里,有一会儿了……”
温江雪瞪着她,冷飕飕道:“你闯祸了。”
&我何干。”她心中难受,“是她抓的我,又非要带我出城杀人灭口,遇上了劫道的,怪我?”
&知道她是谁。”温江雪冷道:“少跟我装傻。”
&不知道。”她道:“又无人与我介绍她是谁,她冲进府中先动手打我,又强行抓我,我连什么状况都没搞清就遇上了劫道的,别说相爷怪罪,就是圣上要怪罪,那也只能去拿那些劫道的,我一无伤她,二无还手,她命中有此报应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