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把盟主比喻成鱼着实不好。
我面不红心不跳的抬头迎上祭司大人的目光,很是惊诧的道:“祭司大人莫非在怀疑我放跑那条大鱼?”
祭司大人但笑不语。
我起身撩袍跪在榻边,对老教主道:“既然祭司大人如此怀疑,便请教主彻查我,蒙受这不白之冤,我宁可去死!去死!”我将睁眼说瞎话发挥的淋漓尽致,感人肺腑。
老教主果然大怒,喝道:“起来!老夫看哪个敢冤枉你!”又瞪着晏殊,“你小子打什么心思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当初百春不过是玩了个中原人,你就小题大做死咬着非要将她拿入天罚牢处死!”
&护法触犯教规,私通正派人氏,珠胎暗结还不知悔改,我只是依教规处置,教主可不要冤枉我。”祭司大人从折扇里挑眼看老教主,无比的委屈。
&屁!”老教主气的破口大骂,“百春是老夫一手培养大的,你不就是想把老夫身边的人都弄死吗!现在又动了苏谢的心思!”老教主指着我,气的颤抖,“苏谢还吃奶的时候就跟着老夫了,她有几根肠子老夫不知道?说她对魔教有二心,你当老夫死了吗!”
祭司大人也不恼,摇着檀香扇笑盈盈的道:“教主,知人知面不知心,您也总是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夫就是瞎了眼留下你这么个祸害!”
祭司大人叹气,“所以说不要太过自信。”
老教主再忍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刚刚还是福泽到我的身上。
&主!”红衣姐姐慌忙来扶,一面吩咐,“快去叫沈药师来!”殿中顿时一片忙乱。
祭司大人却好整以暇的起身,凑过来,手指间的檀香扇幽幽凝香,“哎呀呀,教主肝火总是这么旺盛,这样不好。”看到老教主气的翻白眼,他终于心满意足的道:“好了,既然教主这般不愿意见到我,那晏殊便先告退了。”
他侧头冲我极的一眨眼,幽幽转身离开,到殿外都能听到他轻快的步伐。
即骚包,又得瑟。
我等他离开才敢起身,到榻边,老教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满脸的皱纹皱成一朵金菊,颤抖的挣出一句话,“他迟早要将老夫气死……”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贱|人自有天收,教主且放宽心,不要与贱|人一般见识。”
老教主眼睛一亮,显然认同了我的话。
殿外有人喊了一声沈药师来了!便听纱幔挑开之声,有急切的脚步过来,一壁还念叨:“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让晏殊那个混蛋踏进来,早晚一气,迟早断气!”
晏殊真是个不要脸的贱>
我有些好奇的回过头,就瞧见一人披头散发的冲过来,满脸的倦容,却是个极年轻的男人,长的虽没有晏殊那么风骚,却也是极好看的。
他到榻前,剜我一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刚睡醒的俊男吗!”
恩,魔教中人果然都是死不要脸。
我眼观鼻,鼻观心的退到一边,就听沈药师一壁替老教主诊治,一壁道:“不是我说您,好歹也是一教之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被晏殊那混蛋几句话就气的吐血,您丢不丢人?而且晏殊每次还就是那几句,您听不腻味吗?”
老教主浑身颤抖挣扎着要说话。
沈药师一针扎下去,抢先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您想说把我拖出去喂狗,能不能换句新鲜的!”
老教主老泪纵横,使我看的唏嘘感叹,我觉得老教主活到现在着实不容易,不仅仅要带着魔教为非作歹,还要扛得住祭司大人和沈药师的毒舌。
我立在一旁看着众人忙忙碌碌,想退下又不敢退下,只得干看着,不得不说沈药师的手和他的嘴一样灵敏,没多会儿老教主就已经稳定了下来,幽幽的吐出一口气。
沈药师也松了一口气,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帕子擦手,道:“行了,您总算还没下地狱……”
&药师。”红衣姐姐很是时宜的打断他的话,奉茶道:“喝口茶。”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