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前,这座小小的院落里还没人死去,只是李凌已处于危险之中。
在听到外间动静,知道出了变故后,肖晚波更是微微变色,双目盯住了李凌:“看来你确实够胆,明知道一旦破城你必死无疑,居然还敢做这说客。”
“呵,有些事总需要人做的,而且我不认为在此等情况下他们真敢杀我。”李凌却颇为镇定地看着对方。但随即,他就从肖晚波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杀意:“他们或许真会留你以为人质,但我却不一样了!”说话间,他人已微微朝后退去,而在门口的两名手下却已抽刀在手,狞笑着便要对李凌下手。
李凌苦笑,其实在刚刚看到肖晚波时,他便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了。或许那些鬼戎人会留他一命,带着突围以为人质,但这些罗天教的家伙却和自己有着太多仇怨,又岂肯饶过自己?他说这许多,只是想多拖延些时间,看有没有转机。只是现在看来,对方却是连这点机会都不给自己了。
这时那两名教徒已到他跟前,口中喝一句:“李凌,这就是你与我圣教为敌的下场!”便挥刀往他的胸口刺去。而李凌这时因为被绑住了手脚,连动都动不了,自然无法闪躲,只能黯然闭目待死。
真是不甘心啊,这么多的风浪都经历过来了,却在眼看大局已定的情况下,翻在了小小的阴沟里。李凌心中满是苦涩与歉然,自己再不能回家照顾轻绡和月儿了,还有……我还没有见过我那不知有没有出生的孩子呢,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长成什么样,取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
可事已至此,又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就在李凌以为自己必死,那两把刀都要刺入他体内的瞬间,异变陡生。
只听得哗啦一声,这屋子头顶的瓦片便粉碎落下,那些碎瓦如同暗器般飞射,直袭向那两个欲对李凌下手的教徒。这些碎瓦激射的力道可甚是惊人,让他们立马就感受到了威胁,不敢硬接,只有急速变招,格挡上向自己头脸的碎片,可即便如此,他们身上还是连续中招,留下了道道伤口,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也急速自上方坠落,其速度更在那些瓦片之上,两人还在招架着呢,人已砰然落地,正挡在了他们和李凌之间。等他们看清楚有人出现,叫着欲出刀斩敌时,那人也出了手。
身形一晃间,他已果断来到了两人面前,然后双手一张,居然就握住了两人持刀的手腕。这一下实在过于轻描淡写,就好像他们真就是把手腕往人家手里送一般,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而就在他们感到惊诧的瞬间,他们的提刀手却不受控制地直往回去,噗哧声中,锋利钢刀已切入他们的胸膛,同时还有一股大力袭来,竟推得他们两个连人带刀腾空飞出,砰的一下就撞出门去,把屋外那几个同伴都给撞得东倒西歪,一阵惊叫。
这下变故实在太快,从屋顶碎裂到两人撞出,也就短短两三下眨眼的工夫而已,所以屋外其他人也压根反应不及。等他们纷纷明白过来,急忙抽动兵器想要攻击时,那人已火速贴到了他们身前。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就是朴实无华的伸手,夺刀,再反刺……他就如面对一群玩偶般,把十多名罗天教好手都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们无法防御,更别说攻击了,一忽儿工夫,这些教徒就全倒在了院中,所有人都是被自己的兵器所伤,泊泊的鲜血流淌,很快就把他们的身体给浸染成了红色。
此时,除了这突然冒出之人,就只有两人未曾受伤。一个是李凌,他在屋内瞪眼看着眼前的惊人场面,慢慢的惊喜;而另一人便是肖晚波了,他还站在门前,脸上全是惊恐,身子却跟被施了定身咒般,动都不动一下。
直到那人解决了所有教徒,转身看向他,他的身子才猛然颤抖起来:“你……”
李凌也在此时惊喜地叫破了来人身份:“邵前辈,你怎在这儿?”
这个突然从天而降,于必死的边缘救下李凌的高手正是邵秋息。很显然,多年不见的他在武学一道上又有了精进,现在已经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