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没人料到,白漓这个毫不起眼的黑马竟真能杀出重围,为自己挣得活命的机会。
众人欢呼着,无人在意死去的异兽,对他们而言,谁赢谁输都一样,图个乐罢了。
很快有人入场将白漓拖走。
重新戴上镣铐,坐回囚车,吱吱呀呀大半路,终于在某间滚烫的屋子前停下。热气从屋中汩汩涌出,烧得赤红的铁水咕嘟冒泡。
白漓不动声色观察着,时不时有其他奴隶被牵进屋子,铁匠用烙得鲜红滚烫的铁饼钳贴在他们身上。奴隶们痛得哇哇乱叫,她甚至还能闻见烤熟的肉香味。
等烙印完毕,身上就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或是甲乙丙丁,或是某个数字,越靠近甲字辈的奴隶,惨叫声越小。
这说明,烙印内容与奴隶的实力甚至地位相关。实力越强,越无惧这些皮外伤,很快就轮到了她。
负责押解的人笑道:“这是新来的丁十六,生猛得很,可千万仔细些。”
铁匠皮笑肉不笑的动了下嘴皮。
甭管是谁,进了铺子都得乖乖听话,否则哼,铁水可不长眼睛。
他举起块红彤彤的烙铁,命令道:“衣服脱掉。”
白漓撸起袖子,露骨光膀。
铁匠不耐烦道:“脱光!新人要烙两处,脸上、后背各一块,别让老子说第二遍。”
印脸上?
那多丑!
白漓愣怔半瞬,铁匠已经先下手为强,狠狠将烙铁贴在颧骨位置。
火辣的刺痛卷席周身,似乎瞬间点燃灵魂,让人下意识想逃窜、挣扎,远离这非人的折磨。
但白漓忍住了。
烙铁在脸上,贸然乱动只会受更重的伤。
若是烫出个丑不拉几的纹样,总不能叫他重来一遍吧?
“你倒是挺抗造,一声不吭的。”铁匠恶趣味的笑着,分明嗅到肉香,却依旧不把烙铁挪开。似乎非常迫切想欣赏白漓痛不欲生的表情。
可惜,让他失望了。
白漓全程面无表情,只淡定的坐在囚笼里,仿佛她才是真正执掌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铁匠觉得相比之下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岂有此理?
一个连仙力都没有的新人,竟看起来比他还高贵?
老子偏要把这云端上的人扯下来,按进泥淖里头狠狠磋磨!
“转过去,烙后背。”
白漓淡淡瞥了铁匠一眼,看得出,此人是故意的。
脱下外衣,露出香肩后背,非人的折磨再度袭来,直至旁边押解的人催促:“华老三,差不多得了啊,老子赶着送完人抽大烟去呢。”
华老三么,好,她记住了。
烙印之仇咱们改日再慢慢清算。
囚车一路推进,终于来到臭气熏天的暗室。暗室内都是铁栅栏,几十个修士被关在一处,还有些栅栏里关着凶猛的妖兽。
押解官粗暴的把她推进人堆。
众人好奇的围拢过来,骤然进了个新人,枯燥乏味的生活总算多了点乐子。眼神中不乏淫秽,虽说脏了点、臭了点,可好歹是个女人,总会好欺负些不是么。
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捏住白漓的下颚:“新来的,懂规矩么?”
规矩?
不懂,也懒得遵守。
勉强配合那些仙力修行者已经是她容忍的极限,连奴隶都妄图细分三六九等,找死呢?
白漓迎上他的目光,紫眸内笼罩不易察觉的冷意。
大汉露出满口黄牙:“咱们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哭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让爷快活快活,如何?”
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抚上白漓的后腰。
与此同时,其他人纷纷应和,嬉皮笑脸的嚷着“见者有份”。
人群中的女奴隶和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