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要回西南
夜色寂寂如水,宫门口的守卫正在打盹,突然就听远处传来一阵嘶鸣,慌忙站直身子一看,见一匹快马正疾驰而来,走近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大将军沈千帆。
还当是谁。守卫顿时松了口气,赶紧上前替他牵马:“将军怎么这阵来了?”
&我之前,可有谁先一步进宫?”沈千帆问。
&有。”守卫摇头,“一直安静得很。”
沈千帆点点头,也来不及多做解释,快马加鞭冲入崇阳门,直奔宫内御林军驻地。
片刻之后,又有一队人马赶来,火把明晃晃的,若非见着打头之人是刘恭,守卫还当是有人要来滋事。
&一句话才说了一个字,守卫便被踉踉跄跄推到一边,眼睁睁看着这群人闯入了宫。
这晌就算脑子反应再慢,也能觉察出似乎事情有些异常,况且刘恭早已卸任多年,断然没道理这时候往宫里跑,于是守卫慌忙跟着进宫,要将事情禀告给上头。
御林军副统领名叫曹弛,平日里看着蔫头蔫脑,像是没什么野心抱负,这阵见到沈千帆骤然出现,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他给老夫拿下!”刘恭远远前来,疾声下令。
御林军哗啦啦分为两拨,一些人站在了沈千帆身后,更多的,却聚集在了曹弛身旁。
&上有旨。”沈千帆拔剑出鞘,怒吼道,“捉拿刘府逆贼,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铁血呼声整齐划一,直上九霄。
正文街的一座大宅子里,当朝太傅陶仁德还在酣睡,外头却有人大喊:“老爷快跑,有强盗杀进来了啊!”
身旁夫人坐起来,惊魂未定道:“出了什么事?”
窗外刀剑相撞声无比刺耳,陶仁德虽说年逾六十,却毕竟是做大官的,心知这朝中有人不安分,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于是倒也没慌。套上鞋子随手拔出床边大刀,就要带着夫人往外杀,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陶大人,外头还冷,至少披件衣裳。”
&哟!”陶夫人又被吓了一跳,这屋里何时多了个人?
&南王?”陶仁德万分震惊。
段白月道:“外头来的可都是高手,陶大人还是乖乖待在这卧房为好。”
&竟敢谋反!”陶夫人将自家老爷护在身后,摆出诰命的气场。
陶仁德:“……”
&人误会了,本王是来保护二位的。”段白月道,“至于外头的人是谁,陶大人想必心知肚明。”
&上可还安好,宫内局势如何?”陶大人问。
&上尚且在江南,不过沈将军回来了。”段白月道,“解决了外头这一群,若还有时间,本王再去宫内助沈将军一臂之力。”
段瑶从兜里摸出一把毒虫,一巴掌呼过去,全部塞进了面前叛军的嘴里,半夜三更被拉出来打群架,自然要占些便宜才不亏。刘富德胸口吃了段念一刀,嘴里涌出鲜血,终是跪在了地上。
叛军约莫有一百余人,个个都是死士,显然是牟足了劲要将陶大仁置于死地,却没料到会中途杀出一个段白月,将全部计划打乱。
陶仁德急道:“西南王,还有其余朝中同僚——”
&大人不必担忧。”段白月道,“皇上早就派了人暗中保护。”
&就好。”陶仁德顿时松了口气。
&回去睡了吗?”段瑶打呵欠。
&能。”段白月翻身上马,“来人,随本王进宫!”
段瑶泪眼婆娑深感受骗,原来不止打一架。
宫里杀声震天火光熊熊,内侍与宫女尖叫逃窜,都觉得怕是要变天。这些年刘恭苦心经营,在楚渊身边与军中皆安插了不少眼线,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助自己成事。如今既是已难回头,自然要杀出一条血路,先将楚渊亲信除尽,再告知天下皇上已在江南遇刺,好能名正言顺,将流放中的高王楚项召回王城,将手中的牌重新洗一回。
沈千帆浴血厮杀,连双眼都赤红。
&军还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