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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阴暗潮湿的巷子锈迹斑斑,油烟风口弯头处凝满恶心的黄黑油渍。
墙壁下,肮脏污迹的垃圾桶堆满了垃圾。
污水横流在崎岖不平的石板路上,形成污水洼,井盖散发着白色热雾气。
硕大的灰色老鼠叽叽喳喳的溜过。
垃圾桶渗着残余汤汁,暗红色的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水洼中,迅速泯为乌黑脏水中。
一截断指被老鼠抱着啃,灰色的指甲盖掀翻,啃出了白骨。
喵——
老鼠窜走,略糊的手指掉在路面上,曝尸在月色下…人成了养料,被嗑掉一块肉的断指透着筋骨,狰狞而又恐怖。
汪汪!
汪汪汪!
“听说这边昨晚发生命案?”、“分尸案啊!”、“好恐怖,刚刚我看到法医进去拼凑尸体都不完整。”、“哇,杀人了?这么叼?”
长短不一的犬吠声难掩一群站在警戒线外看热闹透着兴奋的吠声,狗在帮忙勘案,人在外边兴奋。
鲜明的警戒线把巷子围起来,周围的差佬不断驱散凑热闹的市民。
“不要妨碍警察办案。”、“躲开躲开,不要看热闹了。”、“有什么好看的,让开一点。”
阳光打在路边,阴影笼罩巷子。这群看热闹的人区于中间,尽管有警察驱赶,依旧挡不住人们的好奇心。
巷子里,陈炳忠皱着眉,蹲在地上,看着几个其他部门的伙计戴着手套、脚套和口罩在翻垃圾桶,旁边法医和勘案的办案人员不断把残肢装进透明pe便携双贴封装袋中。
“能判断死亡时间嘛?”
“陈sir,现场基本很难确定准确的死亡时间,不过我敢确定,这里并不是案发现场也不是分尸现场。手指被烧焦了,暂时无法确定死者身份。现场也没有有效提供身份证明和体态特征的物证。”
法医看了眼陈炳忠,“这个案子应该有重案组来办吧?你们cib也这么关心?”
“作案工具能确定嚒?”陈炳忠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以现在的情况,我推测是斧子之类的工具,暂有的残肢能发现明显的剁痕和骨头残渣。”法医抖了抖一个pe透明封装袋,“你能看到这条胳膊处有一些针孔。”
陈炳忠凑近。
胳膊处确实有很明显的针孔及淤青。
“你怀疑……”
“你该明白,作为法医,我需要回去之后经过检验才能确定。”法医笑了笑,“不过这样的话nb(渎品调查科)也要参与进来了。”
“辛苦了刘sir。”陈炳忠微微颔首,“下次我请。”
“呐——你说的。”
陈炳忠笑了笑,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眼睛朝着周围环顾,目光忽然凝视到一垛堆好的纸壳和塑料桶。
“阿宾——”
“头。”正身处臭不可闻的垃圾堆里的阿宾连忙站起身,起来急了,下意识的晃了一下。
“查一查这些纸壳是边个的,这些不像是随便扔的,肯定是有流浪汉或者拾荒者。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陌生人。还有,同警署的伙计讲,把排查范围定在三公里之内。”陈炳忠说。
“3公里?为乜?”
“这么窄的巷子,车都开不进来,你觉得谁会拎着一大包尸体走街串巷?港岛这么多海岸线,有那个功夫干嘛不扔到海里?何必大费周章又是分尸又是处理……”
陈炳忠讲到这,忽然目光定格在被手下翻出来放到旁边地面上的报纸上面——这是用作包着一些残肢断臂满的报纸,作为物证当然不会被放过,都需要交给鉴证科。
此刻,包裹着那些残肢断指的报纸上,两个红色字体的《懸红》,格外吊诡,甚至比旁边血液还鲜艳
‘三十萬’的数字透着赤裸裸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