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安然这才略有醋意地说“老实交待,跟这个记者什么关系?”
恰如其分的醋意让陆渐红促狭感顿生,笑道“你猜!”
“我猜你个大头鬼!”安然抄起床上的枕头便砸了过去。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子,陆渐红才笑着说“我跟她完全是天底下最最纯洁的朋友关系。我跟她认识那真是早了,那个时候,我还在东阳乡任书记呢。”
聊着与吕小菡的过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逝,安然带着舒适的微笑缓缓进入了梦乡,陆渐红等她睡熟了,这才轻轻地抽着被枕在头下的胳膊,走上了阳台。
聊起往事,往事便历历在目,不经意间,不少人浮现在了心头,甚至于一些早已被淡忘了的人也变得清晰起来。
回想着与自己接触的形形色色的人,陆渐红的心头被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郎晶功成名就还好,可是高兰和孟佳是他一辈子的痛。想到高兰远在新加坡,那清矍的身影,冷艳的脸庞,陆渐红的心揪了一下。可孟佳又在哪里,陆梦瑶在健康成长吗?
陆渐红点上了一根烟,想借以排去心头的萧瑟之感,可是当某些事某些人走进内心,是挥也挥不去的。
在将埋藏在心底的一页页轻轻翻出来,一个电话打扰了他的思绪。
这个电话的主人才不管陆渐红无病呻吟,很是兴奋地说“陆书记,有发现!”
陆渐红没好气地说“忠诚,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现在可是深夜了。”
铁忠诚道“初步已经能够确定毒杀阿三的凶手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渐红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道“是谁?”
“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有发现,电话里说不清楚,如果你能来一趟就好了。”铁忠诚的话里终于有了一点把陆渐红当市委书记看的意思了,陆渐红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安然,说“好,我马上过去。”
没有叫醒安然,留了一张纸条在安然的枕边,告诉她自己去了市公安局,刚跨出门,陆渐红又收回了脚步,在纸条下方又加了落款爱你的老公,还在上面画了用箭串起来的两颗心,算是小小的浪漫了一把,这才出了门。
公安局的灯亮着,苗勇军和铁忠诚正在探讨,见陆渐红过来,都站了起来。
陆渐红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说“有什么发现?”
铁忠诚指着电脑,熟练地操作着,屏幕上是一副定了格之后放大的画面,铁忠诚指着画面道“你看,那是巴正余去拿纸杯的手。”
陆渐红看了一下,看不出什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看他的手指,对,他拿杯子的手型,食指是放在杯子里的。”铁忠诚将画面向前倒了一下,说,“这是他拿杯子时的手,看得很清楚了,注意他食指的颜色,靠肉眼有点难区别,可是通过色彩比对,他的食指颜色与其他的手指是有区别的。为什么会有区别,那就有问题了。”
铁忠诚将画面又向前倒了一下,那是他和小刘一开始的时候在审讯室里的,五根手指的颜色完全一致“这只能证明一点,巴正余的食指上带了东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致阿三于死地的氢化钾就是这个时候放进去的。”
陆渐红给他们泼了一瓢冷水“第一,这只是猜测,缺乏证据。第二,即便如此,巴正余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这瓢冷水让苗勇军和铁忠诚相视苦笑,别说没有充足确凿的证据,即便是直指巴正余,可现在巴正余昏迷不醒,生死难定,一样对破案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陆渐红见二人有些气馁的样子,安慰道“你们也不要太灰心,忠诚的发现为这个案子指明了方向,把问题的焦点集中到了巴正余身上,让我们能够做到有的放矢,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陆渐红话说得不错,最起码知道这个案子的重心在哪了。不过话虽如此,但破这个案子最至关重要的人还是巴正余,他一天不醒,案子破获便会被推迟,可是距离国庆节只有几天时间了,陆渐红的军令状还立在周琦峰那里,谁也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