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之内,由骆成武和寇凖进行的军旗推演,正自进行的如火如荼。
双方各自配备了二十名参谋,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各自的任务。
而随着时间的进行,战局也开始变得逐渐火热起来。
“第六日,辽军出动一万军袭扰沟壑填土作业,无果而退。”
“第六日,大楚十万轻骑深入草原,过察哈尔。”
“第七日,大楚火炮及攻城器械顺利推进到雄关城外,全军组织修整。”
就在这个时候,骆成武突然喊了一声停。
“谁说要修整了,直接投入攻城,人确实累了,可火炮是死东西,它不会累,三百门齐发,直接轰城。”
参谋记了下来,同时说道。
“火炮为我军利器,第一次投入战场使用,辽军不知情况,仍重军囤于城楼之上严阵以待,此番百炮轰炸之下,伤亡惨重,军心士气重挫。”
说完,参谋用笔记了下来,走向寇凖一方,与其作战参谋聊了一番后,寇凖方参谋取下了雄关上一支黑旗。
这就意味着,在这次猛烈的炮火攻击下,辽军付出了一万人的损伤。
实际炸死的当然不可能那么多,辽军也不是傻子,看到火炮的威力后仍旧站在城头上挨炮轰。
之所以拿下一万人,是考虑到士气和军心的受挫,综合作战能力锐减两成以上,也就自然要撤掉一万人。
这还算是比较公允。
“炮火覆盖之后,借着辽军军心士气动摇,我军军威大振之际,直接投入攻城。”
骆成武得势不饶人,直接一拍沙盘。
“前线直接成立突击队,以政工军官为骨干,混以敢死队,携带火雷子直接走云梯车投入攻城。”
几名参谋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又和寇凖商量了一下。
这次,又从雄关城头上撤下了一支黑旗。
“经综合认为,骆帅的指挥策略确实可以起到三军夺势的作用,辽军猝不及防之下损伤惨重,但雄关乃先要关隘,本就是多年河北紧要之地,加上辽军多年加固,此番攻城,我军无果,损伤五千余,敌损万余。”
汇报完毕后,一名担任裁判的参谋看向骆成武。
“骆帅对裁定结果有无疑问。”
“有!”
骆成武冷声道:“此番军事推演,是否有明确的战损标准,辽军五万人,全都是死战不退的勇士吗,还是说草原人在没有见识过火炮和火雷子的情况下,遭受这般重创都依旧能做到心神坚韧,不为所动?”
这个问题来的确实突然,一群参谋也被问的哑口无言,便都凑在一起商量。
最后裁判宣布了商量的结果。
“我们认为在这种攻势下,辽军可以接受的战损约为五成左右,即伤亡人数一旦超过两万五,雄关便有可能全面溃散。”
骆成武这才满意,正打算开口继续下令,台上的骆永胜却出了声。
“按十成占比算,就拿契丹全部当不怕死的勇士来推演,万事,先想坏再谋好。”
虽然骆永胜这种干涉有些违背了战争的规则,但骆永胜还是选择如此。
别忘了,他可不是什么承继之君,而是实打实的马上皇帝。
大楚,是他打出来的江山!
所以战争的规则以及规律他都懂,但懂也依旧选择了这种干涉。
原因就在于,现在场内正在进行的,是军棋推演。
军棋推演存在的不确定性太多了,所以,骆永胜只能按照最坏的打算来推演。
参谋们领了命,骆成武也没有反对,推演继续。
“第十一日,雄关已摇摇欲坠,最后问一遍辽方,你军有没有援兵。”
寇凖摇了摇头。
裁判点头,判定道。
“第十二日,雄关正式被楚方攻克,此役五万辽军尽殁,楚方伤亡两万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