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万没有料到这少女居然敢咬自己,发觉的时候手指已经传来剧痛,已经抽不回来,两排细细的银牙使劲的咬住了食指死你也放嘴。两名捉住少女臂膀的军士连忙去扒少女的嘴,粗粝的大手根本管不了什么吹弹可破的肌肤。用力之下,居然将少女的嘴角撕开。
可少女还是死咬着不松口,她知道这些抢掠自己家乡的坏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领来的。阿爹只不过说了两句便被按在地上打的死去活来,几个军汉还将阿娘扛进了屋里。阿娘的惨叫与军汉们狼一样的笑声同时传进了耳朵里,一名军校发现了藏在柴草中的自己。若不是那个正在训斥爷爷的家伙,恐怕自己也已经被那些军汉糟蹋了。
少女瞪大着眼睛看着龇牙咧嘴的刘非,一点也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听说这还是一位王爷,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咬下这个王爷的一块肉。
一个硕大的拳头在她的眼中快速的放大,头晕晕的黏糊糊的东西正顺着鼻子往外流。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有好多星星在闪。耳中全是嗡鸣,好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有舌头还是感觉,咸咸的腥腥的。
“打死她,给孤打死她。”
刘非抱着手指在地上蹦蹦跳跳,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痛苦。尽管这对疼痛的手指没有任何的帮助。一群侍卫围拢了过来,对着被打倒在地上少女拳打脚踢。见少女不动了,两名侍卫便抬着手脚将她扔进了燃烧着的柴堆。
“啊”一个火球在柴堆上翻滚,带着火焰的人形火团不断的站起又不断的摔倒。尖利破音的惨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可侍卫们混不在乎,又将那个昏厥过去的老头也扔了上去。
庄子里已经到处是喊叫的声音。不时传出女人的尖叫声,男人们的求饶声。军汉的喝骂声,以及牲畜家禽的嘶鸣,乱的好像一锅粥。
刘非的手指鲜血直流,深深的牙印已经咬穿了皮肉,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好在程英及时的赶到,一拳打晕了那个少女。否则,说不得江都王便会少一只手指。
“不识抬举,来人。把这座庄子给我烧了,娘的我要这里屋屋过火。人人过刀。”
“诺”
军汉们早就等不及了,他们抢掠了很多的东西。生怕苦主将来索要,此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痛快。
滚滚的浓烟在九龙山下升起,富庶祥和的庄子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是着火的房子,到处是被杀的庄户。许多女尸身上不着寸缕,他们的家什牲口,肥猪家禽统统被装上牛车拉走。宝应县城离这里很近,明天他们就要回江都了。
军卒们都抢了很多的财货。好些人身上揣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一走路便哗啦哗啦的响。
宝应县城的县令早就跑得没有踪影,七王之乱的时候,一批忠于朝廷的官吏被杀的一干二净。汉军平叛之后。一批忠于吴王的官吏也被杀的一干二净。杀来杀去,最后就没有官了。这年月找个识文断字的着实不容易,更何况要一下子找出这许多人来。所以。半年多来。宝应都处在无政府状态。
“报,太尉大人。王爷。大事不好。咱们派出去征缴的税吏与兵丁被项三秋截杀。从中午到现在,只陆陆续续逃回来三五十人。其他的人。都没有回来。怕是凶多吉少。”
二人刚一回来,便听见留守在县城的校尉急匆匆的来禀报。
“什么。”刘非与程英听得都是大惊。慌忙查看了那些逃回来的军兵,这些人非常的凄惨。有人被砍掉了胳膊,红红的血水里面还流出黄白的骨髓。有人背上还插着羽箭,每呼吸一下羽箭便颤三颤。刘非捂着鼻子在伤兵中穿行,强烈的血腥味儿冲得他脑浆子疼,伏在一段篱笆上便大口的呕吐。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中午时分曾经下令屠过一个庄子。
派出去征缴的队伍分布宝应的四面八方,都被袭击了。说明自己已经被包围了。询问了那些逃回来的伤病,刘非心都凉了。
“报城东发现项三秋旗帜。”
“报城西发现项三秋旗帜。”
“报城北发现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