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红旗是很牛叉的,撞上去之后,整个车身也就是一阵震动,连玻璃都没有碎一点点,不过那宝马也不愧是好车,挨了一下,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车子停下,宝马车里冲出来两三个人,将红旗围了起来,一个穿着短袖脖子上戴着条很粗的金项链的光头下了来,凶相毕露地道:“我艹你妈的,开个破红旗这么吊,居然敢超老子的车,给老子滚下来!”
陆渐红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心急如焚,懒得跟这帮小子玩情调,挂了倒档,向后撤了几步,一踩油门正要离开,没想到有两个不怕死的,硬是拦在了车前。
对于现在的陆渐红来说,时间就是生命,见眼前的几小子大有找事的嫌疑,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道:“小高,赶他们走,别弄出人命来!”
小高一推车门,跳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冲着那戴项链的光头就是一记肘拳,在他的手接触到那小子的肋部时,明显听到一阵骨骼折断的声音。一拳中的,小高面无表情地单手抓着那小子的肩膀向外边一甩,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过了路边的护栏,跌进了草丛里。
甩开光头,小高脚下不停,一个大步便跨到了拦车的二人身前,左腿右腿连环踢出,噗噗两响,两个人已稻草垛一般分跌出去,一落地便不再动弹。小高扫了刚刚下车还站在宝马边的那人一眼,那人已经被吓得失神了,两条腿筛糠似的哆嗦着,车灯的照射下,有一股液体已经顺着裤管流了出来。
小高回到车上,道:“可以走了。”
陆渐红连夸小高一句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将车开了出去。
又过了四十多分钟,车终于到了别墅前,别墅前很热闹,停着两辆军车,三辆警车,远远便看到任克敌、苗勇军和铁忠诚站在门前。
车还没停稳,陆渐红便跳下了车,快步走到三人身前,沉声道:“情况怎么样?”
三人互视一眼,苗勇军当先道:“陆书记,都是我的失职,没尽到维护一方治安的责任……”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陆渐红一语打断:“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有没有安然的消息?”
铁忠诚沉声道:“暂时还没有。丁二毛重伤,已经在医院接受抢救,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陆渐红强自镇定道:“谁报的警?”
任克敌道:“是二毛打电话给我的,他只说了一句安然被绑架了,就晕了过去。我到的时候,二毛垂危,身中多刀。”
陆渐红没有吭声,走进了别墅,别墅的院子里零乱不堪,在灯光下可以看到,草坪被翻滚得不成样子,血迹斑斑。相对来说,屋子里倒并不零乱,也没有血迹。看来,打斗是发生在院子里。
丁二毛的身手陆渐红是知道的,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丁二毛重伤?
陆渐红并没有乱了方寸,道:“忠诚,你继续勘察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苗局长,我们去一趟医院。”
到了医院,丁二毛还在抢救之中,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看来二毛的伤很严重。陆渐红指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挽回丁二毛的生命。
任克敌和苗勇军都是心惊不已,想不到陆渐红的神经跟铁打的一样,这个时候非但没乱,反而显示出一副大将风范出来,最先想到的竟是来看望受伤的丁二毛。
就在医院里要了一间办公室作为临时会议室,苗勇军简单地分析了案情,他认为,这可能是一起绑架勒索案,估计很快就会有绑匪打电话来索取赎金。陆渐红却摇了摇头,家里并不乱,根本没有翻动的痕迹,如果是求财,不可能放着家里的东西不动,也根本没有必要跑到家里来绑架。
任克敌也摇了摇头,道:“陆书记,二毛的伤口我看了,不是平常的匕首,而是那种三棱军刺,主要的目的就是造成对手的失血过多,看样子,手法很专业,是高手做的。我怀疑,不是一般的绑架这么简单。”
陆渐红的担心在加重,半晌才道:“现在只能寄望于能在别墅里找到一些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