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雪的缘故,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回到准安。在进入准安市区的时候,陆渐红便打了电话,万家青道:“这样吧,我们约个地方见面,你说去哪?”
陆渐红想了想说:“到相约酒吧。”
下雪的缘故,相红酒吧很冷清,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陆渐红开了个包间,见只有陆渐红一个人,柳霞笑吟吟地泡了壶极品铁观音送进包间,说:“陆书记,今天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你的单全免了。”
陆渐红笑道:“那可不行,今天的生意本来就不好,再免单,你损失大了。”
柳霞捂着嘴格格笑道:“瞧陆书记说的,生意再差,一顿单我还是免得起的。再说了,平时那么忙,今天难得能清闲一下呢。”
陆渐红正要说话,手机响了,陆渐红道:“在楼上三号包间。”
“陆书记是在等人呀,那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柳霞很识大体,起身道。
柳霞刚出去没几分钟,万家青便走了进来。回手关上门,陆渐红给他倒了杯茶,说:“老万,这么急,什么事?”
万家青从口袋里摸出根烟说:“童秘书长让我转告你,年后对你可能会有动作,你得提前打点关系。”
陆渐红短时间内无法消化万家青的意思,万家青说:“那次常委会上的事我听伟国说了。渐红呀,你那个表态太失策了。”
陆渐红这时算是反应过来了,道:“怎么讲?”
“你呀,以为弃权是左右不得罪,其实你是左右都得罪了。你想想,李书记的意思你不支持,季市长的态度你也不支持,那你支持谁?你这摆明是自己搞独立嘛。老弟呀,不是我说你,在官场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懂?保持中立,就代表跟一二把手都不合。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唉,我就不明白了,李书记在准安的基础很牢,跟赵秘书长的关系也不错,怎么你都应该站在他这一边的。”
“我只是不想参与到他们的矛盾中去。”陆渐红苦笑了一下,说,“没想到还是参与进去了。”
“你错了,不是你参与进去了,是你被抛开了。”万家青抽了口烟,又喝了口茶说,“伟国跟我说,听季市长的意思,是想把你弄走。”
陆渐红笑了笑:“人事权又不在他手里。”
万家青皱着眉说:“曹部长那边我也隐隐问了问,他说,李书记那边倒没有什么反应。不过李书记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他没放话,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甚至于有的时候他说出来的话也并不代表他的态度。”
“总而言之,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未雨绸缪,免得到时候事发突然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万家青提醒道。
陆渐红笑了笑说:“李昌荣如果想动我,那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现在是市委常委,最多调离吧。”
想到调离,陆渐红的心忽然一跳,对呀,调离。李昌荣完全可以使出这一招来,如果真是这样,调到一个落后的市去任职很有可能。陆渐红虽然一心想着成就一番事业,但也不能免俗,没有几个人希望自己到条件差的地方去工作,这与干事业并不冲突,更不矛盾。
“渐红,这个很有可能,我看,你还是跟赵秘书长联系一下,提前防范。”
陆渐红知道万家青是出于好意,不过他也太过分相信自己跟赵学鹏的关系了,赵学鹏以前也就是出于工作上的缘故,才对陆渐红另眼相看,现在他已经是省委秘书长,能记得自己这么个人已经算是不错,至于帮忙的事,陆渐红从来没有想过去寻求他的帮助。
回到家里,陆渐红收拾好心情,将一切都抛之云外,打算陪家人过个热闹温馨的年。
大年三十刚吃过午饭,安然便接到了曹雄飞爱人李秋萍的电话,说今天年三十的,要到她家来串串门,安然自然是满口答应,还抱怨着怎么不中午来,一起吃饭。
不一刻的工夫,李秋萍便到了,还带了两个女人来,自然都是她们的牌搭子,同来的还有曹雄飞。安然苦笑着看了看陆渐红,昨晚她还答应陆渐红以后尽量少打麻将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