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自然没有随同专案组一同前往,而司徒南也没有对陆渐红是否与他同来有什么看法,事实上,在他看来,陆渐红作为特派员来监督办案,只不过是在掩人耳目,更多的是走走形式。
对于陆渐红的事情,司徒南知道一些,官场人物嘛,大多都是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他认为陆渐红是不便于直接就离开蒙城,所以才会做做样子,搞个什么特派员,晃晃膀子,混上几个月,等四中全会结束,一个全新的政治人物又诞生了。所以陆渐红是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甚至于他会不会来,他司徒南根本不在乎。
陆渐红自然不知道司徒南的想法,此时的他正和牛达在一起。
这一次的重安之行,他并没有见到潘紫烟,当然,他并没有直接打电话给她,而是先打给了铁男。
铁男是在两个小时后回电话的,他告诉陆渐红他正和潘紫烟在m国旅游,问陆渐红有没有什么事,陆渐红说只是想兄弟了,所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没别的什么事。
打完电话之后,牛达便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见到陆渐红,两人便拥到了一起,牛达哈哈笑道:“哥,很久没见了。”
“达子,你这身材,得好好保养了,肚子又大了。”陆渐红在牛达的肚子弹了一下。
牛达笑道:“男人要什么身材,老婆孩子都有了,还管那些干嘛,不像你是官员,要维护党和国家的形象。”
“扯到哪里去了,这跟党和国家有什么关系。”陆渐红笑道,“现在公司的生意怎么样?”
牛达道:“公司的事情我基本上不怎么去过问。哥,我发现我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现在由黄婵打理,比我那个时候强了一百倍。”
陆渐红道:“你错了,如果没有你早期的辛苦,让公司走上正轨,就没有后期的良好运行。”
牛达道:“创业容易守业难,现在公司的经营范围有了不小的扩展,从过去的安保模式向多元化发展了,我这个大老粗只会打打杀杀,而现在早已不是靠拳头打天下的年代了,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都老了?”
陆渐红想不到牛达有了廉颇老矣的心态,想想也是,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而牛达也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不服老不行。这么多年来,牛达跟随自己也有不少年头,他自己也经历了很多事情,算得上风雨坎坷,有了安稳的心态也算正常,微微一叹道:“是啊,达子,我们认识有二十年了吧?”
“二十一年了。”牛达不胜唏嘘道,“想当年,我们意气风发,看现在,我们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陆渐红失笑道:“你都成诗人了,还说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牛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哥,不带这么笑话我的。”
陆渐红笑着说道:“没有啊。”
牛达道:“其实我跟黄婵的差距挺大的,孩子们也大了,再大老粗不但教育不了孩子,反而被孩子给教育了,活到老学到老,陆哥,我正在学英语呢,***,那些混蛋老外一句中文都不会说,为了生意,只有将就了。”
“好嘛,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不错不错,等我退休了,给你打工去。”
“你就寒碜我了,你退休?早着呢。”牛达这个时候才道,“哥,你最近还好吧?我听说对你有新说法了。”
陆渐红笑了笑,说:“反正没失业,就那样吧。”
“哥,其实吧,我觉得你的贡献已经很大了,既然对你没什么说法,还不如急流勇退,也该享享福了,大嫂小嫂的都挺辛苦,她们付出也挺多。”牛达看了一眼陆渐红,接着道,“大妈年纪也大了。”
陆渐红笑了笑,道:“达子,谢谢你。”
“哥,别这么说,咱们亲如兄弟,说这些没意思,喝酒。”
这一晚,牛达喝醉了,兄弟相见的心情足以令他不醉不归,当他醒来的时候,陆渐红已经不在了,牛达知道,陆渐红是闲不下来的。
就在陆渐红坐上了前往藏江的火车上时,铁男和潘紫烟也坐上了从m国飞往京城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