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陪上你一条命。”陆渐红又向前走了一步,他不得不小心,万一牛达犯浑,那真是万劫不复了。
牛达的手还是没有松,却偏过了头,目光如箭一般刺透黄诗铭的灵魂,手却在渐渐缩紧。
黄诗铭咳了起来,惊恐地费力叫着:“陆……渐……红,他……他……”
陆渐红吃了一惊,猛地扑了过去,抓住了牛达的手,用力扳着他的手指,道:“达子,放开手。”
牛达淡淡地笑着道:“这小子对你不敬,一定要死。”
陆渐红咬了咬牙,一把操起地上的板砖,道:“好,达子,果然是兄弟,那我们一起死吧。”
说着,那板砖猛地向黄诗铭的脑袋招呼了下去,牛达吃了一惊,伸手一格,格开陆渐红的手,那一板砖便拍在了车顶上。
牛达的手已经松开了,黄诗铭原以为自己的一条小命就此报销了,没想到还能捡回来。
“哥,你这又是何必,这种人渣不值得你这样。”牛达哑着声音说。
“他是人渣,可是你不是,我们是兄弟,有难同当,那就让我们两个一起去抵他这条命吧。”陆渐红大声道。
牛达迎着陆渐红坦诚的目光,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陆渐红走过去,将牛达的头搂在怀中,牛达在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远处,黄蝉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哭泣发出声音,这时,她才明白,什么叫兄弟,她也明白了,陆渐红是在乎牛达的。
“听哥一句话,自首吧,一切都会过去的,三年后,我们还是兄弟,我们还在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陆渐红轻拍着牛达的后背,泪水却如同一串串珍珠一般滴在牛达的背上。
牛达哭了一阵,将心中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他真的很需要发泄,他可以为陆渐红掏心挖肺,前几天陆渐红说要他三年后出来帮他办事,他的心都快碎了,一直真诚以待的兄弟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工具,那真的无法接受。今天的事件,一方面他是报兄弟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一个发泄。
“我听你的。”牛达的嘴里终于吐出了这句话。
陆渐红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谢老天,没有铸成大错。
黄诗铭也松了一口气,心里一宽,腿都软了,人已滑倒在地上。
牛达这时盯了黄诗铭一眼,道:“你最好老实安份一点,如果我听到你还玩什么花样,你最多只能活三年时间。”
牛达说得淡淡的,黄诗铭听在耳朵里却感觉后脊梁冷嗖嗖的,他刚才确实存在着这种心理,等今天的事情过去了,慢慢找机会搞陆渐红的,牛达这么一威胁,黄诗铭不由就想起刚才已经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他毫不怀疑牛达会言出必行,吓得再也不敢抬头。
陆渐红递过去一根烟,点上,道:“达子,我打电话了。”
这时黄蝉已经奔了过来,紧紧抓着牛达的手,犹豫着问道:“真的要这样吗?”
陆渐红握着电话,点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牛达无所谓地笑了笑,说:“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要承担,三年而已,我能扛得住。”
陆渐红的鼻子有点酸,不过还是打通了冯殿玉的手机。
挂上了电话,陆渐红和牛达并排坐在路边,抽着烟,聊着往事,从他们刚认识一直到今天,聊得没完没了,黄蝉在边上静静地听着,泪水止不住地向下流,牛达马上就要被带走了,她实在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时间过得很快,当警笛声渐渐大起来的时候,牛达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道:“哥,我要走了。”
陆渐红黯然道:“在里面好好的,我会想办法。”
“哥,小雨和牛不起就交给你照顾了。”牛达点了点头,道,“还有,黄蝉是我妹子,就是你妹子,也拜托你了。”
陆渐红看了一眼黄蝉,郑重地点了点头。
牛达这才展颜一笑,向黄蝉道:“哥对我没有坏心,听哥的话。还有,我不在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