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泡着脚,接受着按摩和揉捏,从足心传来的舒适感让陆渐工全身的毛孔都张了开来,仰躺着接过周伟潮递过来的软中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说:“你说有事要谈,什么事?”
周伟潮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那个按摩师的体型较小,扶着墙上的一根不锈钢杆子踩在了他的背上。
“省里有个道路工程,要放在双皇来做,是副省长焦作林的分管工作,所以我们到双皇来打个前战,本来是想跟孙远良谈谈合作事宜的,不过现在有你这么个大人物在,那就好办多了。”
陆渐红笑道:“你的意思是想接这个工程?”
“我以柏梅的名义注册了一个公司,混口饭吃罢了。”
陆渐红还不清楚这事,没有急着表态,笑着说:“我还正奇怪呢,你不是在京城搞转基因的研究吗?怎么想起来搞公司了?”
周伟潮叹了口气说:“转基因的研究被封杀了,至于原因,很多,一言难尽。柏梅现在也怀上了孩子,这全家都要生活过日子,我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是物质的世界,一切的理想都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之上的。填不饱肚子,一切都是空谈。”
陆渐红失笑道:“你到现在才有这个觉悟啊。不过以你的家世,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不堪,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吧,你就别给我哭穷了。”
周伟潮苦笑了一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实话,我出来揽这个活,都是瞒着我父亲的。他这个最恨的就是以权谋私,如果让他知道我打着他的旗号,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再说了,我也不想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我接受的是国外的教育,所以想自食其力。”
陆渐红很是钦服,一方面是佩服周琦峰这种大公无私的家教管理,要知道现在哪一个父母不为自己的儿女谋利?周伟潮如果要经商,周琦峰只要稍微暗示一下,那财源还不滚滚而来?另一方面,是对周伟潮的精神所钦佩,自食其力,四个字而已,但是要做起来,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这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事情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么简单,在国内,各方面的关系纠缠牵扯,想撇开关系那只是一种理想。谁会不给省委shu记的儿子面子?
“说说工程的事吧。”陆渐红又点了一根烟。
“焦坤保是专门做投机生意的,得到了消息,便打算过来赚一笔,我有公司,他有人马,再加上江毕凡这个混世派,应该能吃得下,现在的关键是取决于你的态度。”周伟潮侧过头,看向了陆渐红。
陆渐红笑道:“这个事情我还没得到确切的通知,具体怎么个运转方法我也不清楚,现在还给不了你什么答复。”
没有拒绝,就是好的开始。周伟潮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按摩踩背基本都差不多了,周伟潮坏笑了起来:“要不要来点别的服务?”
陆渐红的心里不由动了一下,回去这两天本来是想去败火的,谁知道闯了红灯,虽然安然小有安慰,但是那感觉还是很不到位,没有真枪实弹来得过瘾。周伟潮所谓的别的服务,大家是心知肚明的,不过陆渐红还是婉言拒绝,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排比句:强激an不如召妓,召妓不如bao养,bao养不如原配。还是跟自己的老婆搞得心安理得啊。
离开房间,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陆渐红仰首看了一下天空,路灯下,能够看见雨点像是一条条直线一般飞速落下,夜在雨的笼罩之下显得有些迷离。
在等贺子健车的时候,陆渐红回头看了一眼灯红酒绿的商务会所,在这样的黑夜里,有多少在纸醉金迷,又有多少罪恶黑幕?
上了车,问起安顿甄沫炎的事来,贺子健告诉陆渐红,给甄沫炎开了个房间,让她住下了。
目送着陆渐红下了楼梯,周伟潮回身进了房,两个人跟着闪了进来,正是江毕凡和焦坤保,两人急切地问道:“伟潮,怎么样?”
“问题应该不会太大,他跟我的交情不错,不会打什么横板的。”周伟潮脸色突然沉了一下,“坤保,今天你太不稳重了。我请来的朋友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