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长公主哑口无言,只能拼命朝李嬷嬷使眼色。
李嬷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长公主想借春桃的肚子生子是绝对的秘密,她总不能说是长安把人拐走了吧?
她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见长公主的眼色。
宣阳长公主使眼色使得眼皮都要抽筋了,李嬷嬷都跟个老僧入定似的一动不动,她暗骂了一句废物,只好撸袖管自己上,道:“白姑娘从侯府窃取了东西后,携带着跑到了客栈,恰好被这客栈掌柜撞破!”
可不是嘛,她从侯府劫持了怀孕的春桃,跑到了客栈。
宣阳长公主自觉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顿时挺直了腰杆。
“哦?”
姜孚琛单手支颐,半靠在旁边的檀木小几上,问那客栈掌柜。
“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你倒是说说。”
宣阳长公主威胁地瞪了掌柜一眼。
客栈掌柜额头直冒冷汗。
他当然知道宣阳长公主在暗示什么,但宁王殿下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你说他招谁惹谁了!
各种念头在脑海中快速转过,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昨天下午,大约酉时一刻,这位戴面具的姑娘和另一位怀了身孕的夫人,来小店投宿。”
“那你可有看到长公主所说的赃物?”姜孚琛问。
宣阳长公主的眼神更冷。
目光像冰锥子似的戳在客栈掌柜的背上。
掌柜觉得自己背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但他却没胆量说谎,只能低着头,哆嗦着道:“这两位姑娘只是来小店投宿而已,小的并不曾见到什么赃物。”
姜孚琛扬眉笑了笑,看着宣阳长公主不说话。
宣阳长公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这丢脸都丢到爪洼国去了!
她没办法和宁王硬碰硬,只能眯着眼睛威胁长安。
“白姑娘,你有没有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你现在如果乖乖把人给我交出来,本公主还能饶你一命,否则……”
一席话软硬兼施。
可长安却不吃她这一套,反正宣阳长公主已被她得罪了个彻底,就算现在交出春桃,她也未必会放过自己。
干脆来个死不认账!
长安眨眨眼,无辜道:“长公主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什么把人交出来……还有这位客栈掌柜,说什么我与一个怀有身孕的夫人一起去投宿,难道,长公主是在说我从侯府劫走了什么孕妇?”
姜孚琛轻斥道:“胡说什么,永乐侯洁身自好,只有长公主一个正妻,半个妾室都没有,怎么会有什么孕妇?”
“是吗?”
长安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惊呼一声。
“呀,难道是周侯爷的通房丫鬟有了身孕,人却走丢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宣阳长公主简直想冲上去把她的嘴捂住。
李嬷嬷更是欲盖弥彰地大声喝斥道:“荒唐!我们侯爷绝无任何通房妾室,你可别信口雌黄,造谣生事!府上怀有身孕的,就只有我们长公主!”
“是吗?”
长安反问,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显不相信。
花厅里站着不少伺候的丫鬟,听了这些话,虽不敢说什么,眼神余光却都悄悄往宣阳长公主的肚子上溜。
现场这么多丫鬟护卫,如果这些话被传出去,谣言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呢!
宣阳长公主后悔不迭。
她没有想好计策,就这样贸贸然地打上门,真是失算了。
可要她这样偃旗息鼓又不甘心!
不管怎样,至少要把春桃找出来,不然其余的全是白搭!
她咬咬牙,露出个狰狞的表情,道:“宁王,我听说你过段日子就要去闽州平乱了。说起来,从燕京到闽州的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