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清闻言微微挑眉,只见苏家几个姑娘都露出不屑的表情,大小姐苏月更是撇撇嘴,道:“她算哪门子的鸠占鹊巢,不过是我爹看她可怜,给她分了点地方罢了!”
“大姐姐,怎么说清姐姐都是父亲养大的女儿,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清姐姐快过来坐,大姐姐只是嘴巴不饶人,其实是最好的人!”三小姐苏婷上前挽起璃清的手,拉着她坐下,“清姐姐一路辛苦了吧,本来,母亲说是要派人去接姐姐过来的,只是今天府里忙,抽不开人手,姐姐可别生气。”
苏颖见状轻嗤一声道:“清姐姐既然来了,不会是空手来的吧,姐姐出嫁时,我还亲自给姐姐绣了一幅并蒂莲呢!”
璃清暗自撇嘴,几年前苏颖不过十岁,送了一张并蒂莲绣帕给她,还好意思说一幅?只是璃清也不愿跟苏颖争辩这个,苏颖的大喜日子,她不想惹麻烦,将手里的盒子递过去,道:“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也是亲手做的,礼轻情意重,妹妹别怪我才是。”
苏颖眼里不屑,直接打开了盒子,心里还想着奚落璃清几句,见到盒子里的手链眼睛微微一亮,别的挑不出毛病来,唯一能说的就是不值钱,只是人家都说了礼轻情意重,苏颖也不好说什么,将盒子收起来,道:“谢谢姐姐了!”
璃清点点头没有在意,苏颖自小被爹娘宠着,娇惯得很,脾气不讨人喜欢,不过也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璃清也不想跟一个小丫头计较。而真正需要警惕的,却是如今挽着她手的苏婷,在苏璃清的记忆中,苏璃清早些时候可是将苏婷当做亲姐妹看待的。
苏婷跟苏璃清年纪相仿,只是月份上比苏婷大一些,苏璃清出嫁的时候,苏婷还在挑三拣四,苏璃清带着孩子到苏家求救的时候,苏婷刚刚定下婚事。苏璃清一直将苏婷当亲姐妹看,苏婷虽然是女儿家,可手中也不缺一点钱,可苏璃清向苏婷求救的时候,苏婷不止不帮忙,还将苏璃清奚落了一回。如今几年不见,苏婷突然跟璃清称姐道妹的,璃清第一反应就是苏婷想从她身上算计什么。
璃清本来就来得晚些,没有呆多久,男方的花轿便过来接新娘子,而嫁姑娘的喜宴相对简单些,没过多久人就散的差不多了。苏老夫人似乎担心璃清跑了一般,这边宴席一散,便派人过来接璃清,璃清拒绝不得,只得跟了过去。
谭氏一向不待见璃清,可今日也不知存了什么目的,努力的露出些笑容,一张脸看上去格外的怪异。璃清暗自皱眉,却一丝不苟的行礼,道:“璃清见过义母,不知义母叫璃清过来,有什么吩咐?”
谭氏别扭了片刻,似乎努力做出循循善诱的口气,道:“清丫头,你来我们苏家也有好些年了,我记得,你有个宝瓶吊坠,一向带在身上的,如今可还在?你三姐姐家的贺儿打小就身子不好,问了静安师太,说是长辈贴身戴过的玉器可以保平安,可大户人家的玉器首饰不都是随带随换的,也没有用。贺儿也是你侄子,他时时病弱的也可怜,老婆子我就厚着脸皮跟你讨这一个吊坠。你放心,我们苏家也不会亏待你,我费心寻了些好玉来,你瞧着喜欢的,便都拿去。”
璃清微微挑眉,说的跟真的一般,不过她还当真不信。她确实有那么个宝瓶玉坠,不过那是苏璃清的亲娘留给她的东西,如今已经带在安晴小丫头的脖子上面,小丫头喜欢得很,当然,哪怕不是安晴喜欢,生母留下的宝贝,她也不会交给别人。
“义母说的是哪个白玉吊坠?若是贺儿需要,璃清哪能拒绝,只是那玉坠早在几年前就丢了!”璃清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丢了?怎么可能?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这时丢了,莫非你不愿拿出来?”谭氏脸上强装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不满的喝道。
“义母冤枉璃清了,那是先母留下的东西,璃清哪能轻易丢了?我记得是我出嫁那年的春天,跟云妹妹和瑶妹妹在湖边玩,不小心掉进了湖里,还发了一回烧,醒来时就不见玉坠了。后来我在湖边找了几回,实在找不见也只得作罢,哪里会欺骗义母。”璃清一脸委屈道。
谭氏暗暗着恼,却也没有办法,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