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萨满的口水和话语,让伊勒德哑口无言。
的确,这些年他辜负了铁木尔单于的期望。
但是察布兰城也发展得还不错啊!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只是他一反驳,就想到狂热萨满的唾沫星子,还是乖乖闭嘴。
有苦不能言的痛楚,他这次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周围的人听到狂热萨满的指责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伊勒德说话。
最终还是托姆儿站了出来:“这位萨满大人,即便如此,伊勒德城主,也是罪不该死啊!”
“罪不该死?哼!”狂热萨满明显不同意这位商会主席的辩解。
“你们这些商人,和这城主、城主府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前些年,不是你们传出说数百年不遇的寒冬将至。
要城内百姓提前囤积粮食和过冬的保暖衣物,还有柴火。
你们这群家伙,合伙起来涨价,涨了三四倍,最多的甚至涨了十多倍。
好多人都被掏空了家底。
结果,那年冬天,屁事儿没有,反而是最近这些年最为暖和的一个冬天。”
狂热萨满把他们多年前合伙做的局给抖落出来。
托姆儿和一众商人,还有前城主府的官员,都面露尴尬之色。
“那个,萨满大人,如果您当时也在的话,应该也参与了吧!”托姆儿突然想到一个华点。
那就是这种预测的事情,如果没有萨满的参与,可信度肯定会大打折扣。
如果这个萨满知道这件事情,并且当时也在,那就肯定也参与了。
“屁,别看现在胡子拉渣,其实才二十多岁,当时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哪里够格参与这种事情。”狂热萨满哼了一声,这次口水直接飙到了伊勒德城主的脸上,让他感觉十分难受。
他很想用手扒拉一下,但是狂热萨满意识到到城主的动作后,把刀架得更紧了。
伊勒德吓得赶紧停住,一动不动。
而这时,托姆儿几人也注意到。
这个狂热萨满虽然胡须茂盛,但是露出来的皮肤还是年轻人的皮肤。
知道这下可是说服不了他了。
就在他们犯愁的时候,狂热萨满又将其他官商勾结的事情暴露出来。
“还有,你们那年夏天,说什么要有大瘟疫,准备了很多药草来预防,也是大涨价后卖给居民
什么粮食减产,发猪瘟,粮肉通通涨价
什么发行新型纸币,等到不值钱,再重新发布新的纸币,直到大家都不相信了”
随着狂热萨满抖落的事情越多,察布兰城的居民们看向商人和官员的眼色也逐渐变化。
难怪这些年风调雨顺,放牧也没遇到瘟疫,但是大家手头都没几个钱。
反而这些商人、官员各个富得流油。
原来都是他们使诈、做局,把大伙儿的钱财都坑掉了!
“杀死他们!”
“杀死城主,还我钱财!”
“对,还有那些所谓商会商人,各个都是黑心大骗子,他们同样也该死!”
“呜呜,那年冬天,我的弟弟妹妹死得好惨!冰天雪地的,活活被冻死!”
“是啊,那年我的钱都拿来买瘟疫的药了,结果冬天没钱买柴火,爷爷奶奶也是没有熬过去,都是这些贪官和黑心商人!”
“我换了那么多纸币,就是为了出门的时候方便,结果他们竟然将其一再贬值,最后一大堆钱,连个馒头都买不起。
当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知道了,都是这群人搞得鬼!还我钱来!”
“还我爷爷奶奶的命来!一命换一命!”
“冤有头,债有主,别放过他们!”
“就是,这些人,平日里人模狗样,其实就是吸人血的家伙,吃人不吐骨头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