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丰满的身躯由远及近,手中捧着一根如藤条一般的东西,满是肥肉的脸上透着一股惧意,身子微微后仰,远离了手中的物件。
千澜眉头微皱,眼色暗沉,视线紧盯着管家手中的物件,这就是传说中的戒尺?长得…像21世纪的尺子,只是比较长而已。
云啸天一把夺过戒尺,阴冷如毒蛇的眸子瞪着千澜,手一扬,戒尺就要落下。
“仙灵佩是不是你拿的。”落下之前,云啸天还很公式化的问了一句。
千澜嘴角扬起冷笑,这个男人打心底里想要她死,现在问这么一句不是废话么?想也没想,干净利索的回答,“不知道什么仙灵佩。”
云涟漪却是急了,眼眶微红,拽着千澜的手腕急急的道:“千澜,这戒尺打下来你可就没命了,还是认个错吧。”她不希望看到千澜死。
换了以前的云千澜一定会认错,可她不是以前的云千澜,她做都没做过的事,她绝不会承认。
“今日你最好是打死我,否则来日就是你的死期。”千澜毫不畏惧和云啸天对视,一字一句的说道。
云啸天一愣,这野丫头竟然敢跟他叫嚣,心底怒气浮动,紧握着戒尺的手就要落下,可在接触千澜的眸子时,生生的止住了动作,停在半空中。
他竟然从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凌厉,好似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怎么可能,这野丫头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云啸天心底安慰了自己一番,手腕用力,抽在千澜身上。
顿时,千澜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扑去,一道血痕出现在她的手臂和侧腰上,鲜红的液体浸湿了那灰白的衣裙,如腊冬盛开的雪梅。
千澜只觉得钻心的疼从手臂和腰肢蔓延到全身,身上的力气完全被抽空了一般,只能瘫软在地上,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滴落在地面。
云啸天居高临下的看着的千澜,他就说着丫头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气势,刚才一定是他的错觉。
云雨柔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眼底蕴含着一股风暴,云千澜,这下你总算要死了!
杜依则是捂着脸,好似害怕见到这幅血腥的场面一般,可从千澜的角度,却能轻易的看到杜依嘴角狠毒的笑容。
云涟漪被吓住,好一会儿才回神,奔到千澜身边,手足无措,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知怎么办。
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千澜这才知道这戒尺的厉害之处,它的可怕不在抽打的时候,而是在之后不断加大的疼痛,直到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慢慢死去。
难怪就算有灵力护身也经受不住这戒尺的拷打,更别说这具弱得不能在弱的躯体。
千澜一咬牙,用手撑着满是碎石的地面坐起来,外人只看她咬牙的模样,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
即便如此,她也绝不容许自己倒在云家人面前,她的一身傲骨绝不容许她向迫害自己的人低头。
包括云啸天在内的云家人都是一脸的惊讶,没有灵力还能再挨了一下戒尺坐起来,这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云涟漪瞅了一眼脸色不好的云啸天,眼眸一闭,在睁开时少了怯弱,多了一抹坚定,移了移身子,双手扶着千澜,靠在她身上,大不了和千澜一起死。
千澜心底一暖,也为自己之前关系云涟漪感到一阵愧疚,今日云涟漪完全可以不用管她的,现在和她扯上关系,很有可能面临的是死亡。
云啸天被云涟漪这一举动刺激,扬起手中的戒尺又要抽下。
却在千澜鼻尖处停下,云啸天皱眉,再次用力,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半分。
“云家主这是在欺负弱小么?”房顶突然出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屑和讥诮。
云啸天猛的抬头,房顶阴暗处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白衣公子,一头银发在黑夜中也显得格外的扎眼,淡淡的光辉映着那公子清浅的容貌,面如冠玉,颜似桃花,五官恰到好处,好似有人用笔精心勾勒出来的一般。
他是黑夜中的亮光,也是白昼中的暖阳,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