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升听着一个个大臣出列对自己的诘问,一个比一个严重,一个比一个惊心。虽然早已经对此有所准备,可突然听闻,却还是心中一凉。
心凉,倒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反击之力,而感到担心。而是,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还真得可以做到这般程度,将大唐的利益抛得一干二净。怪不得李世民一直敌视这些士族。恐怕在这些士族的眼里,国家,百姓的利益都不重要,只有自己家族的利益,才高于一切。
“陛下,方才诸多臣工诘问泾阳县侯。其中真假,臣咱不敢乱言。”这时候,萧瑀走了出来,对李世民说道:“臣以为,诸位臣工所言,只怕不会空穴来风,然夏侯对于朝廷之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说夏侯有不臣之心,这个臣也不大相信。不过,总归还是着有司查证为好。一来,可以还夏侯清白,二来,若是真有个万一……”
说罢,萧瑀又转头看向了夏鸿升,说道:“哦,还请夏侯见谅,老夫这是就事论事,却并不是有意要针对夏侯。老夫自然相信夏侯不会做出那般勾当。”
夏鸿升笑着对萧瑀点点头,笑着抬了抬手。
老半天,一众朝臣才结束了对夏鸿升的攻讦,听了下来。
整个朝堂之中针落可闻,都在等候着李世民和夏鸿升的反应。
李世民似乎同刚才没有两样,仍旧面无波澜,只是转头看向了夏鸿升,淡声问道:“夏卿,方才如此多的臣工指出夏鸿升的罪过。夏卿可有何要说的?”
夏鸿升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来,缓缓扫视了一圈方才站出来指责他的那些官员,然后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启禀陛下,方才诸位大人所言,微臣都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微臣觉得,诸位大人之所说,简直是一派胡言,根本就是放屁!”
“夏鸿升!你……大胆!”大臣顿时指着夏鸿升跳将起来:“朝堂之上,口出狂言,大放厥词!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辱骂朝臣,陛下,夏鸿升当罪加一等!”
“说你放屁,你还放个不停了!”夏鸿升冲那大臣冷笑道:“本侯对大唐之心,天地可知,日月可鉴。方才尔等几个人攻讦于本侯,罗列罪状数条。本侯当逐条驳之。”
说罢,夏鸿升当前几步,走到了那几人面前,同他们面对面的站着,然后又说道:“方才尔等攻讦本侯之说辞,和到一起来看,也跑不过这几条。其一,尔等言本侯的泾阳书院不尊儒学,专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误人子弟。其二,尔等言本侯之泾阳书院学子不应同进士及第,参加吏部选拔而入仕。其三,尔等言本侯利用书院学子结党营私。其四,尔等言本侯在琉球私自贩售兵器给林邑国,实际上是将这些兵器据为己有,意欲通过书院利用学子结党谋反。其五,尔等言本侯利用身份之便卖官鬻爵,大肆行商敛财。诸位大人,本侯所归纳凡此五者,可有缺漏?”
“还有你口出狂言,朝堂之上公然辱骂朝臣!”最后说话那人又说道。
“好,算上这条。”夏鸿升点了点头:“这下可还有缺漏的?”
那几个攻讦夏鸿升的大臣互相看看,然后摇了摇头。
夏鸿升又冷然一笑,说道:“好!既然诸位怀疑本侯,那本侯也有自证清白之责。诸位为本侯罗列的罪状,可是听着一条比一条严重,一条比一条要命。这第一条,诸位说本侯的泾阳书院不尊儒学。那却不知道诸位打听过没有,泾阳书院之教席当中,还有颜相时、盖文达、于志宁三为夫子?这三位夫子在泾阳书院之中,专门教授学子们儒家之经典与学说。且儒学亦为泾阳书院学子必修之课程。诸位如何说本侯的泾阳书院不尊儒学,而只教旁门左道了?难不成,颜相时、盖文达、于志宁三位先生在书院当中所教授的,也是旁门左道不成?”
“这三人虽然教授儒学,然……”对面那几个人当中,有一人开口就要反驳。
不过,夏鸿升没有等他将话说出来,就打断了他,又说道:“再来说说诸位所言的那些旁门左道。泾阳书院之学子,除了儒学之外,亦需学习算术、法度、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