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八,说朕是一名丘八,有点意思。”李信笑呵呵的说道:“许敬宗,你知道这丘八是什么意思吗?”
“臣死罪。陛下,臣这就去手刃窦一宽。”许敬宗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大声说道:“陛下是何许人物,开创一代江山的令主,英明神武,岂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知道留恋青楼妓院的愚蠢之人可以嘲笑的?像这样无君无父之人,岂能留在世上,臣愿意将其亲手击杀。君辱臣死,那窦一宽这是在侮辱了整个朝廷,臣以为此人该杀。”
许敬宗跪在地上,忠心耿耿的样子,就算李信知道这里面有做戏的成分在里面,李信仍然是有一丝激动,像这样,别人只是说了一句话,对方却好像是是杀了自己的父亲一样,就算杀父仇人恐怕也不会是如此模样吧!虽然他知道许敬宗心里面有其他的打算,甚至是想借着自己的手,斩杀窦义。
“起来吧!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还不是任由别人怎么说?你能管天管地,难道还管到别人说什么不成?”李信不在意的说道。实际上,他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生气,自己是一个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背后说自己,难道自己还要将这些人都杀了不成?
“是,陛下。”许敬宗心中忐忑不安,因为他不知道李信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是不是真的生气,对窦义将会作出什么样的处置,只能是被动的站在那里。
“窦一宽不是说朕是丘八吗?他认为丘八都是一群不登大雅之堂的人吗?那就让他去当这个丘八,你说怎样?”李信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呵呵的说道。
“陛下,此举恐怕会让天下人不服。”许敬宗心中一愣,没想到李信居然如此轻飘飘的就放下了对窦一宽的处置,让窦一宽加入军队,这算是什么惩罚,还不如给他另外一种生活呢?马上就是征讨高句丽的战争了,窦一宽搞不好还能在里面立下战功。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不服,有什么不服的?一个读书人进入军队,就交给程铁牛吧!还有那两个世家子弟也送进去。给朕好好的操练半年吧!”李信不在意的说道:“将此事告诉程铁牛,朕相信他肯定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样去做。”
“是。”许敬宗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又说道:“陛下,窦义管教无方,应该负连带责任,臣以为。这样的人不配做武德殿大学士了,还请陛下明察。”
李信迟疑了一阵,才说道:“这件事情先放在这里,朕要认真考虑一番。”对于窦义,李信知道这件事情实际上怪不得窦义,但是在这个时代,就是如此,讲究的就是株连,父子、亲友等等,往往是一人犯罪。整个家族都要跟着后面倒霉。
“陛下。”许敬宗见李信还有一些迟疑,忍不住大声催促道:“此事已经不仅仅是皇帝陛下一个人的声望,关系到江山社稷,若一个小小的读书人都敢如此谩骂陛下,日后将会有更多的人会藐视陛下的威严,藐视朝廷的威严,长此以往,大唐还有什么威信可言,陛下,此事若不严加惩处。陛下的江山社稷就会危在旦夕,还请陛下明察啊!”许敬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李信嘴角抽动,许敬宗虽然另有心思,但是不得不承认。许敬宗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这个时代的人需要的是震慑,株连九族的事情经常发生。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李信皱了皱眉头,心中一阵厌烦,这个窦义真是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儿子呢。如今闯了这么大的祸,自己倒霉不说,还连带着自己心烦。
“是。臣告退。”许敬宗心中一阵窃喜,自己虽然被李信训斥了一顿,但是却发现到李信语气中的变化,分明是对窦义有了一丝厌烦。一个人或许没有才能,或许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但只要有圣眷在身,就没有任何问题,但若是一个位高权重者,没有了圣眷,就算他再怎么有能力,最后都是会被拉下台,甚至最后连性命都难保。这就是残酷的政治,这就是圣眷的效果。
窦义以前的圣眷就不说了,一个小小的商贾,提拔为户部侍郎不说,还被封了爵位,就是许敬宗也不如,现在更是已经当上了武德殿大学士,将许敬宗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