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王荷花卷了银子跑,聂三郎不太相信,家里总共没多少银子,都在箱笼里的木箱子里锁着,王荷花走的时候也没拿走,木箱子还在那。
张氏却变了脸。聂三郎天天去作坊干活儿不在家,王荷花在村里没几个交好的,基本也很少出去玩,在家没少说后悔,倒了八辈子霉才嫁过来。她这一走还是大半个月,叫也叫不回来,难道真不回来了?
甘氏拧起眉,斥了聂二贵一声。王荷花真要不回来,三郎想要再娶,那可就难了。
王荷花就是知道聂三郎这样的情况,想要再娶,除非学聂四郎花大价钱买,或者到外地骗一个回来,不然他肯定会想办法把聂梅弄走,把聂二贵也赶出去。要不然就在外面再盖一院,他们搬出去住。至于要给聂大贵和张氏银子花,到时候银子都在她手里,还不是她说给多少就给多少!?
聂二贵没想到他说王荷花想卷了银子跑,反倒让甘氏更坚信把大院分成两院,把王荷花接回来。简直气的脸色都下霜了。
柳氏是对聂家大院没有兴趣,她有自己的小家,一家人也住得下,完全不想掺和。至于把聂家大院分成两院,她站在甘氏这边支持。支持二房啥好处都没有,还有可能惹来一身腥臊。婆婆虽然越来越老,好歹能帮她看看娃儿,让她能出去干点活儿。
“要分前后院,大院分一院,我们二房也得分一院!”聂二贵看都站在大房一边,心里别提多恼恨了。
“大房二房都已经分家了,二房再跑来占大房的宅子,让人看着怕也是笑话。”柳氏抿了下嘴,看大房一个个怂样,心里也忍不住鄙夷。自家出了事,只会苦着脸,让别人出头,谁该帮你们出头!?
想到这,柳氏也不想多说了,招呼了二闺女,“晴儿!过来娘给你洗洗脸!看你玩一天,玩的脸上都是灰!”拉着聂晴到厨屋门口找水盆洗脸去了。
聂二贵分要分成两院,大房分一院,另一院分给二房。
张氏痛哭不已,“老宅是大郎盖的!是我们大房的!你们已经分了银子,盖有房子了,为啥还要来抢我们的房子啊!要是分给二房,我们和梅儿可还咋活啊!?”
“聂梅就是个扫把星!丧门星!她都被休了,还坐过大牢,根本没有资格住到大院来!把她撵出去,你们跟三郎住一院,我们二房一院,啥事儿都没有了!”聂二贵涨紫着脸吵嚷。还跑到炕边,拉着聂老汉哭,“爹啊!现在咱们老聂家被害的不成样子了!大哥家想自己独占着大院,还要养着那个克死你你重孙子,克的聂家生不出娃儿的聂梅,还有她生的那个七月半的鬼娃儿!要是爹你好好的,咋会看着咱家败落下去啊!”
聂老汉呜呜啊啊的说不清楚话,歪着嘴恼恨的捶炕沿。
聂二贵连忙又哭,“爹!你要是同意大房二房分两个院子,你就捶一下!要是同意留着聂梅,大房把大院都占着,你就捶两下!”
聂老汉虽然瘫痪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看聂二贵跪在炕边哭,看着大房的人,恨恨的捶了一下炕沿。不同意留着聂梅,更不同意养着她们母子。
“娘!爹都同意把大院分成两院,大房二房分了!”聂二贵心下一喜,忙跟甘氏道,“当初大郎盖聂家大院,是按着老聂家祠堂盖的,断绝关系的时候也说了,是偿还整个聂家的恩情!可不单单是大房一份!我们二房人口多,挣的多,可比他们大房出力多!凭啥他们把好处都占光了!?”
张氏一看,甘氏也气的没话说,柳氏不管不问,哭着起来,瘸着腿跑出去,就朝清园跑。
云朵刚出门,就被她拦住了,看她哭的凄惨绝望,被她吓了一跳。
没见聂子川,张氏哭着上来要抓云朵。
“你做什么?”云朵后退一步,躲开她。
百灵也快步上前挡住,喝斥,“大胆!竟敢冲撞我们夫人!”
张氏被喝的一愣,哭着摇头,“我不是……”看云朵皱着眉,冷沉着脸,扔了拐杖,扑通跪下,“云朵!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大院是大郎给大房盖的,现在二房硬要在中间封住,分走一院!要把我